村民问道。
那个识字儿的村民意思了片刻说道:“意思是……意思可能是说村里的人儿都沾了王家的好处。”
“呸!”那个文盲村民使劲儿向地上吐出一口吐沫,“哪鳖孙儿沾了王家的好处?!不是官府抄查王家,把一车一车的粮食拉走了,谁会知道他王家粮库里还放有那么多粮食……村里饿死那么多人儿,都人吃人啦,他王家拿出两车陈年玉米,村民借他一斗来年还得还他两斗……啥富泽乡里!”
“嘀嘀……”洋轿子的喇叭响了,官府的人儿闹腾完了,“呜”的一声,三辆洋轿子调过头来向东寨门一溜烟儿地开走了。
嘴上噙着旱烟袋的那位老汉纳闷儿地望着洋轿子后边的灰尘说道:“这官府也真是奇怪!一会儿对王家抄家,一会儿枪毙王家的人儿,一会儿又来放鞭炮吹吹打打挂牌匾……这官府究竟是唱的哪出戏哇?”
官府唱的哪出戏小民百姓是难得猜出来的,官府既然这样唱戏这戏里肯定是有内容的,官府是不会随随便便来演戏的。
当然,没有见过世面的村民们,难得知道官府的蹊跷行为,即便是见过大世面的村民,也不一定能明白官府这种匪夷所思的奇怪名堂。
官府上演的这出儿滑稽的闹剧,原来是王大财主在英国的三儿子王银高引起的,也是南京国民政府的无奈行为。民国政府的无奈,就像清朝廷对待西方列强无奈一样,皆因国势虚弱,对西方列强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