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事实上,人的情感非常复杂,除了法律的约束之外,情感道德的约束也至关重要。”
“律法的主体是人,律法是由人来遵守和实施,但人有情感,人的情感或许会阻碍律法的实施,所以人的素养要提升,情感要关注,人文关怀也是必不可少的!”
严诩惊叹的看着叶景钰,一个十岁的孩童,居然能够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言论。
但更让严诩惊叹的还在后头,因为八岁的叶景瑜问了严诩一个问题。
“儒家讲究‘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而法家则提倡‘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儒家和法家在理论在这方面是明显对立的,周重礼乐,延续近八百年,秦尊法治,二世而亡,先生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前面一直都是严诩考教他们,叶景瑜却直接开始考教起了严诩。
在他明知道严诩尊法家,主张依法治国的前提下。
这个问题绝对是挑衅。
严诩当然不会被这个问题给挑衅到,但他依然惊叹于叶景瑜的辩论思维。
不只是叶景瑜,回答了他问题的这几位公主和皇子,他们年纪虽然都不大,但他们不管是回答问题还是提问,都有自己的想法,思路明确,条理清晰。
而且,虽然他是先生,但似乎从一开始,主动权就并没有掌握在他的手中。
严诩彻底兴奋了。
虽然入皇城之后,他的所见所闻都让他对大渊皇帝与朝堂不满,甚至有些后悔出仕的决定,但今日文华殿的这堂课,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周八百年盛世,并非都是‘礼乐’之功,秦二世而亡,也全非‘法治’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