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清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她猛地转头看向简漾,眼尾急得泛起红血丝,祈求的目光像溺水者抓着浮木般黏在对方脸上:“阿漾…”话未说完就被沈庭飞的低笑截断。00小税王 蕞鑫漳劫埂鑫快
男人忽然抬手松了松领带,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嘲又像是了然:“漾漾,”他忽然转向简漾,目光锐利如刀,“你是不是五年前就知道了?”
江晚清惊恐地看着沈庭飞,又慌忙望向简漾——而简漾垂着眼,指腹摩挲着杯沿,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沈庭飞的笑声渐轻,却像冰锥凿在人心上:“不然你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件事……”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声音里溢出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困惑,“可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如果简漾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死和他有关,那么就说明简漾一直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简漾忽然低笑出声,那笑意未达眼底,只在嘴角勾出个凉薄的弧。
他没接沈庭飞的话,修长手指捏起桌上空酒瓶,指尖在磨砂玻璃上敲了敲,随后轻飘飘推到他面前。
瓶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咔哒”声,在这骤然沉寂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沈庭飞盯着那酒瓶,忽然觉得指尖发冷。
简漾此刻垂眸转着杯垫的姿态太过从容,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场让他后颈莫名发紧——像猎物突然惊觉自己早已落入陷阱,之前所有的试探都成了对方掌中的戏码。
“继续刚才的游戏,”简漾终于开口,指节叩了叩瓶身,“该你了。”
沈庭飞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他喉间发紧,刚想开口,简漾单手托着腮,眼尾微挑:“游戏不是你提的么?”他歪了歪头,语气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挑衅,“怎么,不敢了?”
那姿态像极了居高临下的胜者,漫不经心拨弄着败者的神经。
沈庭飞心脏猛地一缩,莫名的恐慌,感觉自己就像是简漾棋盘上一颗被算准了轨迹的棋子。
而这份感觉在瓶子转动到简漾面前时得到了证实。
瓶口在光滑的桌面转了几圈,最终稳稳停在简漾面前。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眼尾笑意未散,甚至带着点挑衅扬了扬眉:"我选真心话。"
沈庭飞的指节在桌下攥得发白。
他盯着简漾那双总是藏着暗涌的眼睛,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五年前零碎的画面——他当年明明有无数次机会拆穿他,却偏要等到今天,像猫捉老鼠般把他玩弄于股掌。
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他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做警察是因为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一直沉默的秦纪淮都抬了眼,目光在简漾脸上沉沉落定。
五年前简漾执意要做这个职业,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冒险,明明他是个喜欢安稳躺平的人,所以为什么偏要穿上警服?是为了亲手将他绳之以法?还是别的原因。
简漾却只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杯沿挡住半张脸,只露出的眼尾弯成狡黠的弧。
他没急着回答,反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
秦纪淮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他太了解他了,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背后必定藏着比真相更锋利的算计。
秦纪淮猛然想起之前简漾说的任务。
看来这些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简漾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沈庭飞被利用了。
不对,是他们所有人都被利用了。
“一半是因为你吧。”
简漾的目光掠过沈庭飞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枪套边缘——当年踏入警校确实是冲着他来的,想亲手将这颗定时炸弹摁进法网。
还有一个原因,那个梦一直出现,他觉得该做个了解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困着他,而他自己好像也忘掉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掌心的枪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简漾垂眸时,有缕灯光恰好掠过枪管,在瞳孔里映出一闪而逝的金芒。
那金光快得像错觉,根本没人注意到。
直到“咚”一声轻响,一只纯黑的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