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后仰,端的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但楚高月没看在眼里,也根本不在意。
她娘都那么暗示她了,还用猜段迁不用管是什么意思吗?
略动一动脑子都能明白,这说明他们是一伙的。
娘亲到底在做什么?到底站在哪一边?楚高月想不明白。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让母亲如愿。
飒爽的女子仰着头不住饮酒,盼着能大醉一场。
可段迁又不是来看她喝酒的。
瘦高条儿蹲在屋脊上,轻推自斟自饮的楚高月说。
“哎,等会儿再喝,先想办法救行舟出来。”
楚高月斜了他一眼,很不耐烦的回。
“过三天我娘去接我爹,到时候你乔装打扮一下,我带你去崖底,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
“得嘞,谢二小姐。”
一转身,段迁就不见了影子。
楚高月胡乱倒下,满脑子光怪陆离。
很小的时候,她就有了记忆。
父亲最开始待她怎么样,后来又为什么改变,楚高月有深刻的记忆。
因为她是娘亲心爱的孩子,而娘亲是他无法更换的脏手,所以他才会宠爱她。
可即使父母之爱有差别,即使她早就站在娘亲那边,楚高月还是不能做到绝情。
她犹豫着假设着,始终不能坦然接受自己有概率害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