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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婆家觉着,反正也没吐死,再加上,好好的粮食,吃下肚就算了,这吃了就吐,跟糟蹋东西,有啥区别?
干脆就不咋给吃了,一口气儿吊着,随便给点东西,不让饿死,就算了。
孩子大起来的时候,银花的衣裳,就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跟个骷髅似的。
“后面呢?咋样了?”
“唉,”毓美叹息一声,“还能咋样?生了个女娃,差点把命搭进去,送到医院去,人家看了,说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
毓芳心里咯噔一声。
她忽然对银花的下场,有了猜测,“她,现在还好吗?”
“还活着。”
毓芳的心,沉了下去。
还活着,是一个多么牵强的词,一个人,什么都不求的时候,只求一个还活着。
“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在咱们大队的一个废弃房子那儿。”
“啊?”
毓芳是知道那些房子的,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别说是主人了,就算是有人路过,她都担心上头的房梁会不会一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