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杵着的萧振东跟韩连清面面相觑。
咋说呢,打死他俩都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居然有人的胆子大到了这份上。要是晚上来偷就算了,大白天也来……牛啊!“话说,”韩连清压低了嗓门,“你家钱,藏好了吗?”萧振东挑眉,“没听到吗?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就寻摸出来二十来块。。”“你行啊,钱藏的还挺严实。”“嗯呢!”家里明面上没多少钱,萧振东把东西贴身藏到了空间里,天王老子来了,也找不到。“咋整?”韩连清已经跃跃欲试了,“咱们去把人给摁了?磨磨唧唧的,别耽搁咱们正事儿。”“成。”院子里的贼偷儿似乎已经绝望了,意识到已经不能从萧振东的家里倒腾出来钱了,就把抄出来的那二十多块装身上了。另外,还把衣裳脱了,俩袖筒子系了起来,开始往里头装米。这样出去不打眼。“不是,你干啥呢?”“瞎啊!看不见我干啥?”“看见了,但是你这么干,就不怕打草惊蛇吗?”“你可拉倒吧,就读了这几天书,还跟我拽上洋文了。啥打草惊蛇不惊蛇的,我就知道,贼不走空,难得来一趟,让我两手空空的走,那不可能。”“不行!你现在拿了这点东西,万一让萧振东意识到不对劲,可咋整?咱们下趟再想来,就难了。”“还下趟?你想啥呢?”他知道大哥心里想的啥,无非是现在不动东西,先把点踩了,等到黑灯瞎火的时候,直接带着人,把粮食都搬走得了。可……想的是挺美的。现实,就一定能得偿所愿吗?家里那老些凶兽,干过野猪跟拍花子的,就他们俩这个兼职的,三五不时干点坏事的,放在它们的眼里,捏死自己个儿,跟放屁一样轻松。难得赶上这人跟兽都不在家,捞一点算一点。经过小弟这么一分析,大哥觉着,奶奶个腿儿的,这话真是该死的有道理。想想,他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直接去毓庆家得了,那老东西估摸着过日子挺节省的。哪像是现在的小年轻,手缝那么大,赚俩钱,是一点都存不住啊。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等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去那老壳子家搜刮一圈。他也不唧唧歪歪了,脱了衣裳就要系袖子,琢磨着,到时候白米弄出去,留下一半,三五不时开个小灶,剩下的,还得拿出去换成粗粮。这玩意儿虽然赶不上白米好吃,但架不住便宜啊。俩人正吭哧吭哧往袖子筒里装东西呢,后脑勺就被一把铁疙瘩抵住了。一瞬间,兄弟俩只觉着心都坠了下去。“不许动!”手一抖,装了白米的衣裳掉在了地上,哗啦一下,滚了一地的白米。“还挺能耐的,大白天上门偷东西,个头不大,贼胆子倒是不小啊!”萧振东冷声呵斥,“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双手举过头顶,慢慢转过身来!”俩人一对生面孔,萧振东觉着有点印象,又有点拿不清楚这到底是谁。问倒是问了,只是兄弟俩的嘴巴子,跟河蚌似的,只一味求饶,痛哭流涕,一句正经话都没有。颠三倒四那些玩意儿,萧振东自己都问腻歪了。 “得了,”韩连清都急了,催促道:“跟他们瞎掰扯啥。这么滴,你看着人,我找根绳先把他们捆上,你把方子写给我,咱俩再商量该咋收拾这俩鳖犊子。”萧振东:“……”果然,心心念念的,还是方子。“成!那你过去。”写方子,萧振东痛快的很。说实在的,要不是韩连清一时兴起,非要拽着他回家的话,等到今天都忙活完了,再回家的话,一切都迟了。虽然他有把握把贼偷儿跟东西都找回来。但,谁的时间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有这个空闲,跟媳妇躺在炕上整胎教不香吗?把俩人捆成了猪崽,顺带将嘴巴子堵严实了。萧振东把发豆芽的步骤写了下来,顺带着,还给他提了个建议,那就是在屋里弄个小盆子。虽然地方不大,里头种的东西,长得也慢,但,有了总比没有强。韩连清如获珍宝,“行啊你,要是真的弄出来了,第一茬青菜,我先给你送家来。”“没事,”萧振东收了笔,将其重新放到抽屉里,言简意赅,“我家里到时候也会种的。”“那行……”接下来,就是俩小毛贼的处理问题了。就在萧振东、韩连清准备把人带到大队长面前的时候,门被砰砰砸响了。“开门啊!”门外传来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