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田老娘颇为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哼!
没用的东西。
连男人的心都拢不住。
不过……
她也埋怨的看了一眼儿子,这蠢小子。
自己跟他老爹的机灵,是一点都没学到啊。
这种事儿,不被发现才是本事。
居然被发现了。
唉,蠢孩子,回头还得好好教教他。
这本事没学到家,咋能出师呢。
“不是,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强词夺理了?”
“哪有?”田老娘反驳道:“我们家铁柱多好的孩子,要不是李爱花不争气,没能给我们铁柱生个男娃,我们……”
“娘!”
田铁柱觉着,他老娘的出现,可能要坏菜。
忙不迭扯了一把田老娘的衣裳,低声解释道:“这里面有误会,我没乱来,那一百块钱,是我赌钱,赌输了。”
田老娘一愣,转头看见田铁柱对自己个儿挤眉弄眼,那登时就明白了。
心里美滋滋的想,嘿嘿,铁柱不愧是从自己个儿的肠子里爬出来的。
就是聪明又机灵。
“啊对对对!”
田老娘当场改口,“只是打牌输了钱,至于闹这么大吗?”
李爱花感觉自己没了力气,全家都站在做错事的田铁柱那边,自己瞬间就孤立无援了。
“娘,”她疲惫的,“不管是花钱去找女人了,还是拿钱出去赌了,我现在,就要钱。”
“要钱要钱要钱,”田老娘张嘴就骂,中气十足的,“你看老娘像不像钱?!”
她叉着腰,像是夜叉成了精。
凶神恶煞的,“钱没了,就再挣,再说了,家里的钱不一向是你管着的吗?
我还怀疑,是你监守自盗,把钱拢到娘家去了呢。”
李爱花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张了张嘴,苦笑着闭上了。
算了。
争执再多也没用。
反正,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她低垂下头,再抬起的时候,满眼坚定,“爹,娘,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满意,可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大丫、二丫都七八岁了,该上学了。”
她没什么别的期望,只哀求的,“只要能出钱给俩孩子上学,铁柱的事儿,我一句话都没有。
只要孩子能上学。”
李爱花心里明白,自己这辈子是彻底废了,可孩子还小。
“啥玩意?”
田老娘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李爱花的心,居然这么傲。
她几乎是匪夷所思的,“不是,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喝假酒了?
一个丫头片子,给她吃喝就不错了,还上学?她咋不上天呢?”
“我只要孩子上学!”
“上你麻了戈壁!”
田铁柱觉着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一巴掌甩李爱花的脸上,骂骂咧咧的,“贱丫头也配上学?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住手!”
大队长出奇愤怒了,一脚丫子就干田铁柱屁股上了,“老子还没死呢,当老子面打女人,你可真是能耐死了。”
曹甜甜也看够了乱象,“爹,别磨磨唧唧了,赶紧的吧。
您看看这事儿,到底该咋处理。”
担子一下落到曹得虎的身上,他也纠结的要死。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闹得沸沸扬扬。
他打心眼里不想把这事儿闹大,会影响整个大队的荣誉,可事已至此……
曹得虎闭上眼,“算了。”
他一抬手,张庆辉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曹叔。”
“你带俩人,把田铁柱、赵二愣子一块捆了,还有那个什么汪琳琳,送到咱们大队办公室去。”
张庆辉挠挠头,懵逼的,“办公室?”
红旗大队这么个小地方,还有办公室?
虽然嘴上没说,可老实人张庆辉脸上,明明白白就这么个意思。
大队长瞬间恼羞成怒,“蠢货,你脑子也不灵光了?
咱们大队的办公室,不就在粮仓旁边吗?!”
自从红旗大队弄了个红旗合作社,大队长琢磨着,该有东西,大队也得配置起来。
至少不能跟个草台班子似的,得给人找个算账、记账的地方。
那办公室,是他才挑好的。
位置不错,就是屋子破了点,早前是看粮草的人,偶尔在那边住一住,时间长了,没人修缮,慢慢就破旧了点。
“哦哦哦,”张庆辉老老实实的应下,“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