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因为他太过温暖,自己也许久没有睡个好觉,被他抱在怀里就睡着了。!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李相夷没有细致地盯过他的睡颜,没了平日的小脾气,睡熟的东方不败呼吸很轻,轻到李相夷都要感觉不到的地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红颜薄命’这个词便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想到这里时心脏骤缩,更甚至于差点儿飙泪,但对于自己的反应他又觉得奇怪。
他跟东方不败认识不过数月,怎么就已经到了牵肠挂肚的地步了?
即使是四顾门的兄弟们遇了危险,即便是师兄单孤刀,他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想不通此事的李相夷就一直抱着东方不败坐在那里,直到怀里人睡醒了,发现还是原来的姿势,忍不住弯起指头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变成根木头了?手脚一点儿都不麻?”
“嗯…嗯?你醒了?”
李相夷回过神儿,东方不败也从他怀里起来,坐着的木头才感觉到手脚酸麻,动不了一丁点儿。?8\8`d,u^s_h*u+w+a`n\g~._c,o.m!
“我说你什么好呢…”
东方不败无奈摇着头,也没起坏心思恶作剧一下,就一直在一旁等着他缓过劲儿来。
“后日四顾门乔迁大会,瑞安,你可否来?”
“李大门主亲口邀约,在下岂会不给面子?”
“我送你回去。”
李相夷站起身想送他回家,但东方不败却坐下端起一杯茶,悠哉道,“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在这里待两天。”
“不行,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万一这里人照顾得不到位,你可怎么办?”
“可家里没人陪我,我没人说话,憋坏了可怎么办?这里好歹还有重画陪我聊聊天,还会弹琴给我听。”
东方不败是真厌倦了在梅坞春深日日不变的无聊日子,来这里玩他阿兄也不会多管,总不会让旁人替他多担心的。¢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那更不行了。”
“为何不行?说起来…重画与我相识多年,我信得过他。”
东方不败歪着脑袋寻个他拒绝的由头,但李相夷并不知道该怎么找个合理的解释,但脾气不小,“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少爷…”外面有人敲门,“有客人来寻李门主。”
“你的兄弟们在叫你回去。”东方不败一手支着下巴,似乎很是无奈,“恕不远送了,李大门主。”
“明日我会去梅坞春深看你的。”
李相夷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
东方不败见他走了也没了逗留的心思,让重画弹了一曲便回家去了。
以至于第二日李相夷来的时候他还正睡着,天还未放亮,不到寅时,冷得很,东方不败听见有动静便抬头去看是谁,朦胧看见他的影子,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这人无赖地卸了外衣钻进他的被褥,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瑞安…是我…”
东方不败怕冷,觉也浅,被他弄醒之后脾气噌得就上来,恼怒地掐了下他的腰,“你非要搅弄我休息?”
但李相夷似乎满眼疲惫,困极了的模样,脑袋往他这里靠了靠,闷声道,“瑞安,我真的很困,借你这儿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东方不败没再说什么,即便被这人顺手抱进了怀里睡,他也当白送来了一个大火炉。
许是两人很久都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觉,床头的铃铛便一直到午时都未响起,元寿慌了神,想闯进去看,但发现门被动过,外殿还有少师剑,他便止了脚步。
李门主在,少爷定然不会出事的。
李相夷补足了觉,在东方不败床上睡了三四个时辰,怀中人早就醒了,但由于自己一直紧揽着他的腰他无法动弹,只能窝在他怀里玩手指。
“醒了?还不快放开你的狗爪子。”
李相夷讪讪一笑,松开手,怀中人也顺势起身,掀起一阵香气。
东方不败用的物件儿素来是最金贵的,身上上好的蚕丝锦被轻薄如云,沾满了属于他的体香。
李相夷盯着他的背影,见他腰身极细,背不算太宽厚,却又不是女子那样纤弱的姿态,这人总是像只狡黠但极为傲娇的狐狸,就连那张脸也是能与狐狸精相较一二的。
“怎么那么早就过来?四顾门出事了?”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我是忙到很晚,眼见着天快亮了,又要来寻你,倒不如直接来你这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