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旌之上,还有天旌。“这些说来其实也无甚意义。?m·a!l,i′x\s~w!.?c?o~m?“末法之世,诸封神大位,皆多破碎。“哪怕是祖师,如今也已不知所踪,瘟天帝神位,也分化诸般,无一着落了,武财神亦然。”周老人咋舌道,“那道鬼李奇,今下费尽千般功夫,也是为了找寻它那个行瘟使者的神位。“它自此神位之中滋生,因为它的滋生,也令此神位裂分,若被它聚齐了神位碎片,白河市的天就要黑了…““那李奇既得神位,恒久掌控神位,莫非不能感应到神位之中有萌生道鬼的苗头?”周昌皱着眉问道,“若能感应到这种苗头,提前出手干预,结果会不会完全不同?”周士信闻言笑了起来,看着周昌摇头道:“你得了李奇真灵遗蜕,竟未曾获得与神位相涉的那些记忆么?“我告诉你吧,神明与神位,从来都是一个整体。“譬如武财神,便专指的是赵公明,瘟天帝,亦专指本派祖师。“武财神只能是赵公明,瘟天帝亦只能是本派祖师,是先有了赵公明,其以一身修行,在封神榜上化现出了武财神的神位,而不是先有了此神位,而后,赵公明居此业位之上。“行瘟使者李奇也是一样,李奇就是行瘟使者,行瘟使者就是李奇————如此一来,他自身出了问题,他身在局中,又如何能察觉得出?“等他能察觉出来的时候,往往已经‘病入膏肓’了。“至于病入膏肓之时,神明不再能感应到自身的业位,遂会生出自疑之心,苦寻业位所在。 “愈是自疑,道鬼化生愈快,最终,一切便会走向无可挽回之地!“也可以这样来说————业位,就是神明的‘道’!“神明感受不到自身之道的存在,道心崩毁,于是道鬼化生!”周昌消化着周士信这番言辞。他自李奇真灵遗蜕所化的‘瘟丹’之中,确实不曾得到这些信息。这片刻时间,周昌脑海里念头连闪。按照周士信所言,李奇还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本地人’,而非来自于‘旧世’————他去向旧世之前,或许已经感应不到自身的业位的所在,前往旧世,或许就是为了找寻自身的业位。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业位又在何处?他只是感应不到‘道之所存’,但业位未必就不在他的身上。若是随同他一齐去了旧世——在飨念横生的旧世,神灵业位于此中会生出何样变化?神灵业位与神旌相比,孰强孰弱?“你可曾听到过,道鬼聚合诸般破碎神位,将之铸成一体的传闻?”周昌向周士信问道。“那不曾听过。”周士信摇了摇头。“神位破碎之后,又会变成甚么?”“神位破碎之后,会变作更小的神位。唯有神位的根基————所谓道之根,会停留良久,不生变化,当道根再次发芽之时,新神降诞,从前的神灵业位,便再无可能复归原样。“道根发芽,新神降诞…道根发芽,新神降诞…”周昌喃喃低语。这句话让他隐隐约约地抓到了甚么,但仔细去想,那一缕线索却飘忽不定,又难以被完全捉住了。“新神能杀死道鬼么?”周昌忽然问道。“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周士信摇头作答,转而又向周昌问道,“你自李奇真灵遗蜕之中,莫非见到了新神?”周昌也摇头回答:“没有见过。“道鬼自李奇身上化生,新神多半不会自他身上长出吧?若他身上存续道之根,又怎会只是这般苦苦支撑,将心外求?”“这倒也是。”周士信点了点头。两人各有心思,相对沉默下去。沉默片刻,周昌又主动道:“李奇此前可曾有过一段时间,未曾露面过?”“有。”周士信道,“彼时瘟癀派中师长,皆不知李奇去向,也是在那次李奇消失又回来之后,他开始为道鬼所侵蚀,愈发不正常起来。”“他消失了多久?”“十余载。”这个回应,让周昌心中一定。周士信的这番话,让他大约能确定,彼时李奇消失之后,极可能去了旧现世。其去往旧现世,应当就是为了找寻自身的业位!那个时候,其已有与业位两分,道心崩塌的征兆!“李奇消失之时,究竟去向何处,瘟癀派上下难道没有猜测吗?”周昌问。“也有。”周士信耷拉着眼皮,“当时瘟癀派上下运用诸法,遍寻各地,都找不到李奇的影踪。“后来李奇忽然出现在一间医院之内,且已变化身份,到那时,便有师长猜测,李奇应该是去了一个叫‘鬼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