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法律对毒物的控制都非常严格,人们所能认知的也不过就是氰化物、氯化钠,汞中毒这种化学毒品,一般学过化学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可是尸姐身上的毒很显然不是一般的化学药剂所至。
只是我很奇怪,这监狱里的犯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呢?这毒是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了还是在监狱里面被人害的?倘若是前者的话也就算了,如果是后者……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这监狱里恐怕不简单。
她现在这种情况,多则三五个月,少则十来天,人就不行了。
我无奈的沉了口气,找来了一些盐水,试着给她推拿活一下血,奇怪的是我一边给她推拿她的身上居然出现了各种青涩的淤痕,然后又很快消失了。半天都没效果,看来简单的理疗对她已经没任何效果了。可是我手头没其他工具了,我就是想给她放放血都没有趁手的材料。
医务室里设备有限,根本没法施救,可我却又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啊。
我翻找了一下医务室,除了一些简单的药水和针管之外,连把手术刀都没有。想想也是,这个破地方连手术台都没有,怎么可能配手术刀。
我无奈地徘徊在放药物的冰柜旁,突然冰柜最里面一个贴着红色不干胶的小瓶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急忙拿出来一看,心中一动!我去!这小医务室竟然有这种东西!
我转头看了一眼尸姐,脸上不禁失笑,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快速地找到针管,稀释过后急忙给尸姐注射了一些。据我所知这种药品的药效很快,果然尸姐只安静得过了一会,突然就猛烈地大叫了起来,吓得我一滚,她的身体已经剧烈地抖动起来,随后慢慢停下,眼睛逐渐有了光芒。
成功了!我摸摸脑门上汗,一阵后怕。
“水!我要喝水!”
我连忙给她来了七八杯水,她就像是个水桶,咕咕地喝完了。
我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一小瓶,不禁感叹,不愧是救死不救活的药啊,给她注射一点点就跟回光返照一样活蹦乱跳,好东西赶紧先保存起来。
等她喝水喝饱了,我看她那雪白的脸上也逐渐有了气色,便拉了张凳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现在能说话了吗?”
尸姐迟疑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你知道吗?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像个尸体一样,连意识都没有。不过你现在虽然恢复了神志,不过是一种短暂的恢复,药性一过你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我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尸姐一愣,很显然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见她也知道她曾虚弱得连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尸姐一听会变成原来的样子,顿时就激动得大喊:“不,我不要变回去!求你帮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对于这种激动型犯人我是怕了,我急忙把凳子往后扯了扯。
“如果你告诉我你变成这样的原因,也许我有办法帮你。”
原本激动的尸姐霎时有些哑然,犹豫地看着我。
“你还犹豫?如果不是我你可能早就死了,连睁眼的机会都没?是我救了你,你还不信我?”我记得,上次要不是我在检房制止那个死人脸,尸姐恐怕早就被水枪喷死了!
尸姐地眼神缓和了起来,张了张嘴,开口了。
“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笑了笑。“到监狱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说。”
“不,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陷害你的?”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开始我就变得迷迷糊糊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就连进这个监狱虽然我都是恍恍惚惚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的脑子根本就没办法思考,但是我很清楚,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医生,你是医生你一定知道,如果一个人连正常的思考都没有办法的话,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罪大恶极的人啊?”
“那可不一定。”我冷笑地站了起来,忽然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份也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你现在是中毒了所以没法思考,可你中毒之前呢,谁又知道你做过一些什么,不然怎么会受此迫害?”
尸姐睁大了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