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可爱。
虽然杜宣缘一向觉得,哪怕是“小古板”也很可爱。
尤其是现在“小古板”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动作,身体更加僵硬,却莫名地一动不动,心里对自己这种举动万分不耻,但还是忍不住黏在她身边。
“别装死。”杜宣缘心知肚明,还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轻轻一揪,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霎时间这对耳朵迅速充血通红。
杜宣缘对他这样敏感的反应无论看多少遍都很稀奇。
自己的原身,以前自己用着的时候,从来不觉得有多敏感,于是杜宣缘悄悄下了一个定论——看来还是陈仲因他自己敏感。
陈仲因要是能听到杜宣缘的心声,一定会被她的调戏吓到“无地自容”。
就算这会儿听不见,他也悄悄摆弄着脑袋,试图藏住自己热到冒烟的耳朵——只可惜他有两只耳朵,脑袋左摇右摆着,却总是“拆东墙、补西墙”,怎么也藏不住另一只。
杜宣缘“啪唧”一声,双手卡住陈仲因“悄悄”晃来晃去的脑袋。
接着她像拔萝卜一样,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她盯着陈仲因颤动犹疑的双眼,认真问道。
陈仲因张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一个词:“麻麻的……”
杜宣缘突然凑上去,在他唇上“啵”了一下:“还麻吗?”
这种治疗手段太过凶猛,直接把陈仲因本就混沌的大脑“治”宕机了。
他支支吾吾,急得说不出话,只好一个劲往后倒,想避开杜宣缘的“桎梏”,孰料杜宣缘就这样撒开手,身体还不怎么听使唤的陈仲因扑腾一下就倒到被褥中。
还没等陈仲因挣扎着坐起来,杜宣缘已经顺势跟着倒下来,将他扑倒在身下。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陈仲因能清楚看见杜宣缘被灯光照亮的双眸。
琥珀般的双眼被灯光照得透亮,宛如熠熠生光的琉璃。
陈仲因从来不知道,这双熟悉的眼睛居然能这么美丽——也许是因为这双眸子下蕴藏着一个神采奕奕的灵魂。
他似看呆了一般,怔怔地盯着。
直到这双眼睛离他越来越近。
鸦黑的睫毛近乎触碰到一起,轻轻勾动着呆滞的眼睛,终于像石子落入平静的池塘,用一池的涟漪惊醒痴痴凝视的人。
陈仲因一惊,还想再退。
可惜他倒在床上,实在是退无可退。
杜宣缘又笑着故意眨眨眼,像调皮的打招呼一样,一遍又一遍撩过他的眼前。
陈仲因唇瓣一动——原本肯定是想说些推拒的话,可因二人离得太近,这样一动便蹭到杜宣缘的唇瓣。
送上门的美味,杜宣缘显然不会放过。
她瞬间便捕捉到一触即离的家伙,叼着对方的唇珠,齿间轻轻研磨。
弯弯的笑眼紧紧盯着羞赧的陈仲因。
陈仲因眼神躲闪几瞬,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再躲闪反而一个鲤鱼打挺凑上去,一副将自己往杜宣缘嘴里塞的架势。
杜宣缘也不客气,一手捞住他,又翻身坐起,压着他辗转。
原本有些失去血色的唇瓣在不断的磕碰与摩擦中渐渐红润,耳边是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吞咽声,凶得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整个吞掉。
而在这样接连不断的轻啄、深入中,清浅的酒味弥散开来,叫杜宣缘都有些醉意。
麻沸散以酒送服,陈仲因的晕晕乎乎恐怕有大半原因归结在这份酒上。
“唔——”
密不透风的进攻还是叫陈仲因招架不住,没过一会儿他就皱着眉头推拒。
杜宣缘收放自如,温柔的轻蹭几下,才慢慢抽离。
——不过某个口嫌体正的家伙,在杜宣缘抽身后又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杜宣缘察觉他这个小动作,故意撞向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钝钝的微疼叫陈仲因猛然清醒过来,借着揉额头的动作悄悄捂住了脸。
杜宣缘又戏谑着问:“还麻吗?”
老实巴交的陈仲因停顿好一会儿,才说:“被你亲麻的……”
话说完,陈仲因自己先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啊!
这回是真到不能再真的无地自容——陈仲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被子钻了进去。
杜宣缘因他这嘴巴不受控制的老实话笑到前仰后合,径直倒在陈仲因身上,与隔着被子的陈仲因纠缠在一块,好一会儿才把闷到不行的陈仲因挖出来。
“我的错我的错。”杜宣缘笑嘻嘻说着,“下次不亲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