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昭示着白夜的存在。
经过一处塔楼,周围散落着无数碎片,像是某种巨大机械的残骸。
齿轮与管道裸露在外,早已停止了运转,只剩下冰冷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白夜”与使徒的暴行。
空气中偶尔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残存的能量在废墟中游荡,却又迅速被无尽的灰暗吞噬。
“这片烟霾中还有很多人,他们在不知所谓地厮杀。”
吴桐像一只天启生物那样释放自己的天启能量,感知着周围充斥的情绪。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矛盾与扭曲。
破碎的街道上,偶尔能看到几盏残存的路灯,它们的灯罩早已破碎,灯泡却诡异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某种不甘心的灵魂在黑暗中挣扎。
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纸张与文件,它们的边缘早已被烟霾侵蚀,字迹模糊不清,仿佛连记忆都被这片废墟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吴桐低语:这里曾是战争的终点,也是崩坏的起点。
“白夜”的统治在这片战场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仿佛连时间都被它的力量扭曲,停滞在这片永恒的荒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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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霾中的每一丝风,每一缕光,都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故事,一个关于毁灭与绝望的故事。
“前方有战斗的声音。”吴桐听到兵刃交接的碰撞声,迈开腿朝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一个挥舞着镰刀的使徒,正在与一名白金使战斗,吴桐刚在废墟后探出视野,那名白金使就被镰刀使徒砍成碎块,散落一地。
吴桐捂住嘴以防暴露自己的声息,一边思考起来:“这就是我在‘记忆战场’里遭遇的情况,被使徒斩成碎块。”
接下来,应该是两位搭伙的白金使经过这具尸体,吴桐躲在暗处,等待那两个人。
但令吴桐意外的是,他等到了一个熟人。
年轻许多的安奇,跟一个银灰色长发的同伴走到碎块堆旁,就跟吴桐的记忆那样,安奇捡起了一颗眼球。
“妮娅你看,一个眼球。”安奇一只手捧着眼球展示给他的同伴。
妮娅则是没好气地让安奇别玩了:“好了别玩了,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安奇随手丢掉眼球,拉着妮娅走进烟霾迷雾。
吴桐看得出神,浑然不知刚刚将无辜白金使斩成碎块的镰刀使徒,竟然绕了一圈,来到了吴桐身后。
听到镰刀的破风声,吴桐“即刻反射”,“绝望”在手中凝结背身弹刀,飞出了掩体。
吴桐在地上滚了两圈,像进入“毁灭化”速战速决,却无法提升自己体内的“天启能量”水平。
镰刀使徒挥舞着镰刀飞斩了过来,吴桐只得再次以银白的飞镰弹刀格挡,虽然挡下使徒势大力沉的一记斩击,可手上的“绝望”也直接破碎。
吴桐趁这间隙再次试图进入“毁灭化”,却仍是失败,吴桐感到体内的天启能量被极大的遏制了,无法像“井喷”那样爆发到足以进入“毁灭化”的高度。
就好像有猩红的诅咒,在遏制吴桐的力量。
吴桐在前文明也没遇见这种情况,大脑飞速运转,在命悬一线之际,吴桐惊觉:“难道是这里的烟霾会抑制‘天启能量’的爆发?!!!”
前文明的“白夜”能将自己的天启能量扩散至全球,扼杀其他种类的天启生物,现文明的“白夜”也应该有一项能力与之对应。
两个“白夜”之间只有这一个差距,吴桐解秘了“烟霾”的机理,“悲伤”在吴桐手中凝聚,对准使徒扣动扳机,镰刀使徒的攻击也一刀斩在吴桐身上。
尽管“悲伤”在镰刀使徒身上叠层,令其痛苦不堪,可吴桐却没有更多的力气引爆“悲伤”了,横贯躯干的斩痕在飙血,吴桐的恢复能力也被“烟霾”遏制了。
镰刀使徒僵硬着举起镰刀,对准地上无法动弹的吴桐,锄地一样砸了下来。
“绝望”瞬间凝结,吴桐卡住刀刃,与镰刀使徒角力。
镰刀离吴桐胸膛越来越近,使徒那张尖笑扭曲的脸也离吴桐越来越近。
“欻欻———通——”
吴桐感觉手上一轻推开了镰刀。
绯色的影子还未消散,吴桐推开生机全无的使徒,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