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仿佛抽去了骨骼一般酥软了下来，全靠宁贝的双臂依托着才没有倒下。

“阿....阿贝，我...我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你知道吗？”

“我...父亲...他........”

小天使哽咽连连，显得极为伤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宁贝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一直尊敬的父亲是个人渣，而自己身上流着对方的血脉才是自己母亲一直仇视自己的原因，她那些年为了赢得母亲关爱做出的努力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自己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误。

轻轻拍着怀里抽泣的小天使，宁贝语气柔和的说道：

“没有什么是不应该存在的，若真要说有，那个唐三才是最错误的存在。”

“而且我很需要我的雪儿啊，不管别人怎么想，雪儿都是我未来孩儿他娘。”

“噗嗤！”

男人的话似有魔力一般，瞬间让梨花带雨的小天使破涕为笑，紧接着又赶紧收回了笑容。

“你好烦啊，人家正伤心呢，你逗我笑？”

“没什么可伤心的，那些又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有理由看不惯你，你只用为我活着就可以了。”

“呸，你可真不要脸，我凭什么为你活着，老娘为自己活着不行吗？”

“都行、都行！”

其实小天使伤心的一部分原由也来自于担心宁贝会看不起自己，如今见男人并没有这个意思，可以说她的心结瞬间化去了一半，只是暂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从万人敬仰的教皇，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

“还恨那个女人吗？”

松开小天使，为其擦去眼泪，对视一眼后宁贝轻声问道。

千仞雪的表情瞬间纠成了一团，从前她肯定憎恨过比比东，毕竟对方从未给予自己这个女儿半分关怀，但如今明白事出有因，千仞雪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她，更何况她还是杀掉自己父亲的真正凶手。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