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昨日,皇帝招你去封赏,你对他观感如何?!”
秦川回忆了一下,哼道:“看似容貌威武,气度恢弘,一派雄主模样,好不威风....”
“实则眉宇之间,能看出心胸狭窄、极度自私,我谢辞官位,只取了财帛赏赐....”
“他看似神色平和,但我知道他内心多有不满,恨我不识抬举....”
秦川望着刀白凤,嘻嘻笑道:“还好你隐匿未去,否则他估计把你抢回宫中,做皇后了...”
刀白凤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所以,你真觉得那腰悬皇家令牌的人,真是皇帝派的?!”
秦川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双目精光闪烁,醒悟道:“原来是她!”
“敲山震虎,逼虎跳墙!”
“好聪慧!”
“我要看看她!”
话罢,旋风般地去了。只留下刀白凤宠溺地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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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后院中。
一桌香案,一尊牌位,香烛仍燃,白烟袅袅。
犹带泪痕的耶律撒葛只公主,坐在石桌前,独自发愣。
“敲山震虎,逼虎跳墙,不动一兵一卒,好手段!”
“报了萧皇后的大仇,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公主微微一惊,已被秦川从背后紧紧抱住了。
公主回看他,脸颊粉嫩,泪光晶莹,双目发颤,任人怜惜。
她幽幽地说道:“我那年十二岁,看到母亲裸死的模样,我攥紧了拳头,拼命擦拭眼泪,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杀了耶律辛,替母亲报仇!”
“可,这么多年了,耶律辛善于揣摩陛下心思,又巧言善辩,反而圣眷日隆。”
“我恨啊,恨他怎么还不死,恨老天不公....”
“后来,我才发现,只要陛下一直宠信他,他就死不了...”
“楚王叛乱后,不少人都收到了牵连,下场惨淡,很多人都有狐死狗烹之悲。”
“我便想到,如果能让耶律辛感觉陛下对他产生了猜疑之心,他会不会惊惧之下,狗急跳墙,露出破绽....”
“我便买通了皇宫内监,让他找了一批长相陌生的皇宫侍卫,换了便衣,悬着腰牌,帮我打听一些人....”
“又故意引得耶律辛的党羽觉察....”
“可,后来却不见什么动静,我还以为被识破了,暗自颓唐....”
“没想到,他还是中招了,竟然利用耶律霞姐姐出手谋害陛下....”
耶律撒葛只公主看着秦川,玉手轻抚他的俊脸,面露感激道:“川哥,你真是我的福星!”
“如果没有你参与其中、窥破阴谋,耶律辛不但不会身死族灭,可能还是真害了陛下...”
秦川轻轻亲吻公主的额头,爱怜无比。
“公主,你让阿朱找我前来大辽,是不是也有利用我刺杀耶律辛的打算?!”
公主娇躯一颤,目光颤抖起来。
她满脸的歉意,拉着秦川的手,说道:“川哥,你都知道了?!”
“你怎么猜到的?!”
秦川微微一笑:“那会我们亲热时,你说你没有怀孕,说多半是阿朱为了哄我来辽国看你而撒的谎....”
“刚才,我出门前特意问了阿朱...”
原来,当初公主听到阿朱讲灵鹫宫之变,听到那枚金玉蟾蜍戒指。
这才知道,秦川,就是西夏皇宫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爱郎。
听阿朱描述秦川武功卓绝、又机敏聪慧,竟然击败了闻名天下的南慕容,便想到借他之手,暗杀耶律辛。
但她出身皇宫,知天下男儿多薄幸。花言巧语、饱食远遁,是常态。
所以她不敢了么秦川是否会为了自己而来,便告诉了阿朱那晚西夏皇宫的事,谎称已有了三个月身孕。
阿朱才十八九岁,虽也聪慧,但毕竟不如宫廷长大的二十七岁的公主,便欣然答应去找带回秦川。
秦川柔声问道:“我们相处这十来天,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刺杀耶律辛呢?”
公主闻言,脸皮涨得通红,随即“哇”的大哭起来。
“我、我,好想你帮我报仇...”
“可、可,我有害怕你有闪失啊,耶律辛位高权重,身边护卫众多....”
“你万一受伤丧命了,怎么办啊?!”
“那场景,我、我不敢想啊....”
痛哭的公主投入秦川怀中,哭的是气息骤顿,泣不成声,显然是又伤心又委屈。
秦川紧紧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