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陈设甚为简单,没有任何多余或奢侈的摆设。
赵萱边走边看,只见顾章华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咦”了一声。
赵萱连忙走到顾章华身边,同样看向那幅画,问道:“怎么了?”
顾章华手指向墙上的画。
“萱姐姐,你不觉得这幅画很奇怪吗?这明显是一个男子策马驰骋的英姿,但为什么会是背影?正常来说,难道不应该画正脸?侧脸也说得过去……”
赵萱对绘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听到顾章华分析画中的人物和绘画的技巧,只得简单说出自己的想法。
“会不会是画这幅画的人……只是想表现这个男人策马向远方疾驰而去的情形?”
顾章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萱姐姐,我能说你刚刚说的是废话吗?”
“找打?”
赵萱伸手作势欲打顾章华,突然间,她敏感地转过身,见一个女人刚刚迈入房门,看到他们俩有些吃惊,但很快释然。
说话的声音平缓似涓涓细流。
“我以为是黄先生,没想到是两位年轻人。”
赵萱已经猜到来人必定是福泽救济院院长李重喜,但还是开口确认。
“您说的黄先生正是我爹,您就是李重喜李院长?”
“正是。”
赵萱早从黄硕那里得知李重喜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来岁,但顾章华是第一次见到李重喜,不免有些吃惊。
如果说李重喜正是使团遇袭案的幕后黑手,也未免太年轻了些。
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剪裁得当,上面绣着暗红色的花纹,像是玫瑰。
一头浓密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髻上插着一支有着红色流苏的金色发钗,发钗也是雕刻成玫瑰花的形状。
整个人看上去端庄素雅又高贵,自有一番风骨。
这样的一个女人能下得去那么狠的黑手?能计划那么错综复杂的一次刺杀?
顾章华在心里暗自嘀咕。
顾章华在打量李重喜时,李重喜也在打量赵萱和顾章华。
黄先生的女儿?
那肯定来者不善,肯定跟当年服毒身亡的钱斌有关!
看两人的样子甚为亲密,旁边这个年轻男子应该是她的夫君?
两人气度不凡,衣着鲜亮华贵,他们又有什么样的背景?
李重喜心中疑窦丛丛,在桌边坐下,示意二人也坐,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两人和自己各斟了一盏茶。。
“不知二位来找我有什么事?可是受黄先生所托?”
顾章华和赵萱见李重喜没有丝毫回避,直接开门见山,也不愿绕弯子,决定打直球。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也不多言。
赵萱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份重新誊写的名单,正是顾建成交给他们的那份名单,递给李重喜。
“您先看看这份名单,上面的人名您可还记得?”
说罢,赵萱和顾章华紧紧盯着李重喜的脸,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都不想放过。
他们等待着。
等待李重喜看到名单时,会露出惊诧、慌乱或许是心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