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骰子,他赢了则在安安姑娘胸前抓一把。
高世德记得,这位安安姑娘似乎是一位清倌人,‘我槽,高二这憨货这么会玩吗?’
高世德也留下了两名女子,一左一右服侍在侧。
其中一人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伯爷,您长得这般玉树临风,奴家才不信您作不了一首像样的诗呢!”
“你想听?”
女子忙不迭点头,“想!”
“那我有什么好处?毕竟作诗挺费脑子的。”
“若您能作出来,那奴家今晚随你怎样都行……”
高世德笑呵呵地朝她怀里瞅了一眼,神色淡定,略作思索后,开口吟道:
“金谷樽前雪作堆,玉山倾倒任风摧。美人笑指银瓶落,不羡王侯夜宴回。”
“伯爷好诗……”
正在这时,高大走进来禀报道:“衙内,那边的人走了。”
“既如此,那便算了,你也坐下来吧。”
“谢衙内。”
朝廷有条例规定:禁止官员狎妓,不过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当今官员狎妓之风盛行。
因为娱乐场所消费颇高,主要针对的是官员挪用公款嫖妓,滥用职权逼迫发生关系,以及受贿型嫖宿。
即便官员有钱,宿娼过夜也常会遭到弹劾,判徒刑两年。
但实际操作起来弹性颇大,若不是捉在床上,基本无法定罪。
何况文人要面子,总会遮掩一二,并不像高世德这样肆无忌惮。
官员以“词客身份”参与青楼文会“填词赠妓”,常被评为风雅之事,广为流传。
士大夫在家中举办宴会,常邀请教坊司官妓表演歌舞、陪酒吟诗,他们打着举办文人雅集的旗号,行公款消费的勾当。
但赵桓的身份非比寻常,之前高世德让高大在外面留意着他的包厢。
若对方一时半会不走,他会让高大把消息传递给赵楷。
赵楷若赶来将赵桓堵在青楼,那是两个皇子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届时赵桓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不好说,但作为教唆的李洪宾几乎必死无疑。
如今赵桓既然跑了,他也不会多事。
本来只是举手之劳,现在却要出面作证,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个李洪宾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对方想倚仗赵桓成事,只能说他想多了。
何况高世德毕竟是臣,指认太子,好说不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