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议倒也结束得快,不知怎的觉得心情舒畅,来你这里坐坐,寻你说说话。”
心情舒畅?莫不是朝上吵架吵得酣畅淋漓,吵完了觉得心情舒畅?阿璀才不觉得他是没什么事,只是来找自己坐坐的。“你是当真喜欢这花?”崔寄又看到墙角的白牡丹,突然出口的这句话,好像是疑问,但在阿璀眼中,是陈述笃定之言。“这样好看的花儿如何不喜欢?”阿璀其实也说不准为何独独喜欢这株白牡丹。许是她觉得这花儿自有一股精气神,而种气质感觉,便是吸引自己的所在吧。先时阿兄说起他们的阿娘,她说阿娘是朔北冰雪里长成的白牡丹,骄傲雍容,却坚韧不折。她这许久拼凑出来的从前的记忆中,没有阿娘清晰的容貌,但却总有个气质高华的影子。阿兄说得没错,他们的阿娘便是那样的一个人。她每每看着这白牡丹时,也觉得,或许这花便是像极了阿兄口中的阿娘,所以她才会觉得欢喜觉得亲近。“确实,好看的花儿我也喜欢。”崔寄笑道,“等过了花期,寻个好花匠看护,好好养着明年大约还能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