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殿下,这法事规矩特殊,外人贸然闯入恐坏了道场,还望殿下体谅。”他身后的僧人们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木棍,气氛愈发剑拔弩张。李恪身旁,白云和杨马已经自觉退到锦衣卫后面,待会儿真打起来,他们也别碍事。青衣和苏敏对视一眼,悄悄按上刀柄,锦衣卫们也暗中调整站位,只要李恪一声令下,便会立刻行动。李恪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目光落在寺庙大门上那斑驳的铜环,脑海中念头急转。这寺庙越是阻拦,他心中的疑惑便越重,今日若不进去探个究竟,怕是难消心头之患。现场最紧张的其实是虢州别驾,他怎么都没想到,怎么蜀王又要闹事?虢州别驾双腿微微发颤,面上挤出几分笑意,小心翼翼地侧身,试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僵局。“蜀王殿下,主持与监寺也是担忧法事出岔子,殿下不如……”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恪投来的一道冷眼吓得闭了嘴,往后缩了缩身子,大气都不敢出。李恪轻笑一声,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带着股与生俱来的不羁与强硬。“本王自长安而来,一路上听闻不少贵寺的‘奇事’,如今到了跟前,岂有过门不入的道理?你们说这法事特殊,我看呐,是怕本王看出些什么门道吧。”说着,他又往前迈了一步,逼视着住持与监寺,那眼神仿若能看穿他们的心思。主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虽然一直看着蜀王,但是眼角余光已经看到,有些锦衣卫的刀都拔出来一点,微微的银光已经反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