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她心下稍安,只道是自己多虑了。
谁知刚和纯妃走到太掖池附近,还未及踏入淑景殿的宫门,便见小年子跌跌撞撞地追上来,额上尽是冷汗。
“娘娘!”小年子声音发颤,低声禀道:“奴婢按娘娘吩咐派人盯着绣房,为曲宝林裁衣的安绣娘早间还好好地在赶制衣裳,谁知去茅房的功夫就...自缢了!”
孟姝脸色冷沉下来:“今儿一早都有什么人去过绣房?”
“仁明殿的陈内侍去过。”小年子压低声音,“说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取新制的凤纹绣样。”
“但他连绣房的门槛都未踏进,只在院外交接了绣品。方才绣房已经报给掖庭,童大人现下应该已经过去了。”
孟姝与纯妃交换了个眼神。
这盘棋,到底还是在绣房这儿收了官。
纯妃叹道:“皇后这般急着‘补救’,倒真与姝儿预料的分毫不差。不过此事原也动不得中宫根本,徒害一个无辜之人凭白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