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很清晰了。`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皇后行事,倒是一如既往地偏爱这般阴私伎俩。
“猫儿醉?齐嫔娘娘宫里的翻雪,一直都是春桃在照料,奴婢要不要传话让她警醒些?”绿柳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一茬。
孟姝凝眉静思片刻,“让她看紧些也好。”
“后日去慈宁宫请安,太后娘娘那儿还有一只叫舞仓的狸花猫,让蕊珠去查查平日是谁在照料,几时放风,常在哪处走动。”
绿柳神色凝重,正想过去传话,被孟姝抬手止住。
只见她转向静立一旁的简止,声音陡然凝重:“简太医,此事非同小可。我会让小年子设法从司彩司库房带出两匹云锦,届时还得劳你查验一回。若宫中库房里头的云锦都沾了这东西,到时便有可能说不清了,须得及早应对。”
简止明白其中多有牵扯,连忙躬身行礼:“微臣必当竭尽所能,不负娘娘所托。”
孟姝仔细与绿柳交代一番,之后绿柳才疾步往会宁殿方向去了。
简止不便在粹玉堂久留,待孟姝又嘱咐了几句要紧话,便也告退离去,径自返回太医局。
寝殿内只余孟姝和冬瓜二人。
冬瓜轻声道:“后日慈宁宫请安,不如让我跟着去?若教那狸花猫冲撞了姝姝可怎生是好?”
孟姝正垂眸翻阅唐家商行近日的贡品册子,闻言抬头安抚冬瓜:“不用,咱们已经料得先机,届时避开曲宝林便是。\5′4^看+书/ ¨无*错-内^容?婉儿知晓此事后也会让明月跟着,有明月的身手在,想来也出不了岔子。”
冬瓜仍有些不放心,垂着眸子叹气:“这宫里头桩桩件件,没完没了,这次注意了,下次若有个疏忽......”
孟姝搁下手中册子,伸手将冬瓜拉到跟前。
“正因如此,才更要步步为营。皇后的手段虽算不得高明,却也叫人抓不到致命把柄,不过...”
她顿了顿道:“往后未必没有机会,到时自然便能安稳了。”
......
此时,铅英阁内。
“还算她识趣儿,纵是得了两分圣眷又如何,还不是要一味讨好我这个做堂姐的。”
曲宝林悠然自得,纤指抚过鬓边发丝,眼波流转间瞥向铜镜里的自己,身上一袭云锦外裳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正是前几日曲才人遣瑞雪送来的云锦做的。
连翘捧着胭脂匣子近前,笑吟吟奉承:“云锦衬得主子肌肤如雪,这般贵重的料子,原就该是主子的。.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原先在府里时,堂小姐便处处不及小姐您呢。”
曲宝林唇角微扬,起身在寝殿内轻旋,裙裾如涟漪荡开,心中暗生欢喜。
随后她想到什么,执起袖子上的滚边,皱着眉冷声道:“只可惜针脚也就别外边的寻常绣娘强些,到底比不上周姑姑的手艺。我原是看周姑姑手艺好才...她不过是下等宫人,竟也敢轻慢于我。待他日得宠后,定要叫她后悔当日之举。”
这回连翘就不敢随意接话了,她自小服侍,深谙主子的脾性。
曲宝林拿起她手中的胭脂盒,打开看了看:“母亲总念叨着要多与堂妹走动,这盒胭脂搁着也是搁着,不如就送去给她罢。”
说着作势便要往春禧殿去。
连翘微微迟疑,轻声劝道:“主子既是有求于曲才人,这礼...怕是单薄了些。奴婢记得在王府时,纯妃娘娘赏过您好些首饰,不如挑一两件......”
“凭她也配?”
曲宝林倏地冷下脸来。
“我这好堂妹全家都得仰仗着父亲照拂,她便是位分比我高,也翻不过天去。”
连翘不敢再劝,主仆二人出了铅英阁,一路往曲才人宫里去。
绿柳自会宁殿出来,转过朱红宫墙时,恰好撞见穿着一袭新衣的曲宝林。
云锦不易得,但在纯妃和孟姝那儿不过是寻常物件,可如今同样的衣料穿在这位身上,就显出几分刻意来,绿柳甚至都觉着连那织金纹样都显得格外刺目。
她不动声色地退至宫道旁,规规矩矩地福身行了个礼。
孟姝如今晋了嫔位,又一向圣眷优渥,连带着灵粹宫的宫人们行走各处都格外体面。尤其绿柳还是孟姝跟前最得脸的大宫女,便是景明待她也是客气的。
曲宝林虽糊涂,到底还知道轻重,勉强端出个主子的款儿受了礼,便带着连翘扬长而去。
行至春禧殿外,不待瑞雪通传,曲宝林已掀帘而入。
她立在花厅中央,眼风扫过殿内陈设,语气里隐含一丝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