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匹夫真的恨自己没读过多少书,他完全想不通这个复杂的问题。_h*o?n`g\t\e·x?s~..c~o~m/
他感觉,自己选哪个都不对,但是却也找不到正确的选择。
他只能靠着自己的习惯和本能去做。
罗匹夫没有放弃自己的母亲,而是将她送到了病院接受了治疗。
然而,对罗匹夫来说,这笔开销可并不算小……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来到了他的面前:
“认了吧,罗匹夫。”
那个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脸:
“花臂老三的女儿今年考公,要是这事儿出来那他女儿的前途就全毁了。”
“五万,指名道姓让你顶包,这好买卖可碰不上第二回了。”
“你家里不是还有老妈吗,赶紧的。”
“行”,他咬着牙在印泥上按下了拇指,痛苦地在笔录上按下了手印。
明明自己的母亲有救了,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的开心呢。
当时,有一个女警察闯了进来。
打断了他们的审讯,随后二话不说地把整个桌子掀翻,随后指着老警察的鼻子破口大骂,将整个审讯室闹了个天翻地覆。
罗匹夫当时整个人都吓傻掉了。
模糊的记忆里只有老警察那几句分外刺耳的话至今还在脑子里回响:
“任你再怎么闹也没用!他已经在笔录上签了字了!”
老警察如是说。′j\i¨n+g¨w_u\h·o,t¨e~l′.?c?o\m*
“你他妈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追求正义?搞笑呢!”
“这里没你想要的正义!”
“有这么大的梦想,当时考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本事?怎么到我们这个破地方来了?”
“看到这个笔录了吗!这是有法律效应的,这就是法律,法律才是正义!”
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哦,对。
女警察哭着跑了出去。然后自己就因为嫖娼被抓进了看守所。
放出来的时候,那个女警察也来了。
这次她没有穿警服,一见面就甩给了自己一张医院的支付账单:
“你妈未来四年的治疗费和住院费,我都付了!”
她十分强势地抓住自己的衣领:
“现在你没有理由去给那个混蛋顶罪了吧!”
对方说起话来非常有魄力,然而罗匹夫却隐约感觉对方说话里带着哭腔:
“你明明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坏人!”
“跟我走!我们去政府门前拉横幅!一定要把真正的坏人绳之以法!”
罗匹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下来的,他感觉眼前的女人似乎在散发着光芒。
那是一种自己从没见过的光,让他忍不住心生向往。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举着红色的横幅,站在了市政府的门前: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半个月,两个月。¢1/3/x′i`a/o?s/h\u?o`..c?o!m*
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从一个,两个,变成三个,然后是十个,十五个,紧接着又变成两个,最后变回一个。
这场反抗的结果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
罗匹夫只觉得,到最后他们已经开始觉得,结果如何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陪着她一起坚持站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然而,现实却是,无论曾经多么耀眼的燃烧,他们终归还是要回归到生活中。
罗匹夫还有母亲要照顾,家里的田也不能不种,而且村里到处传来传去的谣言也让他感到羞耻。
除了鹿家的鹿大山,秉着“眼见为实”的说法愿意正眼看他。
再到后面,罗匹夫自己也已经不好意思再去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下雨天的时候,他来打伞。
刮风的时候,他提前准备好午饭。
天热的时候,就扛着一桶水过来。
这样徒劳的罚站,一直持续到了不知何时。
直到某一天,罗匹夫回到家里之后,家里除了家具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
从这以后,才算是结束。
而没过多久,这个女人,也就是当初的那个女警察,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