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过流寇或走私兵器的商户,立即列入黑名单,实施封锁;反之,愿意配合他们建设岭南安全通道的商家,苏家出资为其筑仓、供地。
“我们不打仗,但要让敌人一无所获。”她在新商会会议上宣布,“经济上的断流,往往比刀枪更能伤人。”
她一面封锁外敌资源,一面重建内部贸易网,引来许多精明商人主动靠拢。
甚至连原本不太搭理叶长歌的岭南望族“邱家”,也主动送来百余担粮草与五十名壮丁相助。
有人嘲讽他们抱大腿,邱老爷却回得利落:“你看他建的是寨墙,我看他筑的是根基。”
傍晚时分,叶长歌站在刚筑起的望台上,身后是已完成初步防御的村落,前方是层层密林与远方的天光。他深知,这只是开始。
他沉声道:“把这片山谷建成一座堡垒。未来,任何风雨,都要从我们这道墙前退去。”
江望川躬身一礼:“是。”
山风猎猎,旌旗招展。这片岭南的土地,在动荡中开始焕发出新的力量。
山脚下的晨雾尚未散尽,薄雾中,村民们早已开始忙碌。他们肩挑背扛,搬运石料、劈柴、编竹篱,有序地投入到一场不亚于战役的防御工事建设之中。
而在村口的丘陵高地上,叶长歌站在一张绘着简易军事地图的木案前,眉头紧蹙。他的目光时而望向远方的山林,时而落在那张地图上。他明白,真正的考验还没有来临。现在的防御体系虽然初见雏形,但一旦真有流寇或外敌来犯,能否顶住冲击仍是未知之数。
“叶大人,您画的这个‘三重防御线’,我们是不是分组实施?若等全部图纸做好再动手,只怕会耽误时机。”苏锦瑟捧着一摞来自商会援助的契约书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尘土与汗水,但目光依旧锐利干练。
叶长歌点头:“你说得对。内圈先行,守住村中粮仓与水源,外圈延迟两日启动,优先加固南面与东面隘口。西面是断崖,有天然屏障,可以稍缓。”
苏锦瑟抬头望着山腰上的庙宇旧址:“那里我们可以设个烽火台。一旦有敌来袭,点火便可示警。”
“好。”叶长歌立即在图纸上做下记号,“再增两条哨线,安排轮值。用你的商会人手熟悉地形的优势,选几个稳妥些的商户子弟负责传讯。”
她笑了:“你总算愿意信我们商人不是只会赚银子。”
叶长歌也笑了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何况这次,我们不但要守村,更要稳住民心。你带来的盐、茶、麻布、灯油,已经解了不少村中困局。”
苏锦瑟轻声:“可你也要知道,我们这是在赌。”
“我知道。”叶长歌神情沉稳,“你赌我能守住这里,我赌你商会不会临阵倒戈。”
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一种近乎战友的默契油然而生。
村里三十来户人家,此时却宛如一支组织严密的队伍。老村长陈老三带着几个年岁大的匠人负责木栅栏的修缮,小孩们协助挑水搬砖,妇人们则一边照顾饮食,一边缝制简易的军袍与布鞋。
更有几个胆子大的青壮,自愿组成巡夜小队。他们带着由铁匠打造的简易叉戟,分三班守夜,沿着叶长歌布设的内环哨线巡逻。
“你说我们这些人,真能守住一座村子?”赵二牛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问。
李小满眯着眼望远:“咱们不是打仗,是守家。只要不是千军万马碾压,拼着命也能挡几天。”
“要是挡不住呢?”赵二牛声音低了几分。
“就算挡不住,也得让他们知道,这地方不是砧板上的鱼。”李小满眼神倔强。
此话传到叶长歌耳中时,他正好巡视到二人巡逻的地段。他心中一震,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得好。你们若有这股气,敌人就不敢轻视。”
然而,就在村中如火如荼地建设防御体系时,一股暗流也悄然接近。
临近边界的雷公寨,一伙手持长刀的地痞头目正围在火堆前听报告。
“叶长歌那个狗官,果真跑到岭南来了。”为首的赤面大汉冷笑,“还组织起村民筑墙修路,像真能守住似的。”
旁边瘦子凑上来:“老大,我们现在动手?他们手里的商会物资不少,若是抢来,咱们这些兄弟就有酒有肉咯。”
“再等等。”赤面大汉用刀尖挑起一块烤肉,“等他们快修好,我们再来,杀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们亲手筑起的墙,变成自己的坟。”
此话一出,火堆旁的众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