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目前来看已经基本合格的俘虏。
这正是李察想要的效果,恐惧从来都是最有效的驯服工具,当刀刃切开皮肉的声响盖过所有叫骂,当温热的血溅上每个人的鞋面,再凶悍的野兽也会学会夹起尾巴。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俘虏群前排 —— 那个独眼山贼雷克斯正低着头,乱发遮住了仅剩的那只眼睛,喉结剧烈滚动着,握着绳结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关节突突跳动,却连一丝反抗的意图都不敢流露。
雷克斯曾是这伙强盗的头领,左眼上的刀疤是他往日凶名的象征。但此刻,当他听见同伴头颅落地的闷响,当血沫溅上他褴褛的衣襟时,那只完好的眼睛里只剩下浓稠的恐惧。
他能感觉到李察的目光像冰锥般扎在自己后颈,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危险。
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狠戾,此刻却成了催促他顺从的鞭子 ,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下一颗滚落在地上的头颅,就会是他的。
队伍继续前行,铁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与马蹄声交织成单调的节奏,唯有俘虏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被挑出来斩首的刺头尸体还横在路边,脖颈断口处的血珠正顺着石板缝隙渗入地下,猩红的痕迹像一道无声的警告,让所有俘虏都死死咬住嘴唇,连粗重的呼吸都刻意压得低浅。几个海寇用靴尖踢着俘虏队伍,弯刀在阳光下划出寒芒,却再没听见任何反抗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