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悸,“我发现了不对劲……这次团队赛的伤亡,远超以往任何一届!太蹊跷了!我……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深挖这背后的黑暗。思前想后,我只能把它交给您!请您……务必查清真相!对不起……”
说完,他再次深深鞠躬,将小瓶递向月良。蜜獾队早已退出败者组比赛,此刻他的出现,显然冒了极大的风险。
月良紧盯着那个小瓶,眼神锐利如鹰隼。他认识这种瓶子,那是部族秘制祖血药剂才配使用的容器!他伸出两根手指,极其谨慎地接过瓶子。略一迟疑,他用拇指轻轻顶开瓶盖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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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血腥与某种腐败甜腻的气味瞬间钻入他的鼻腔!
“唔!”
月良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猛地一震!一道狰狞的血丝瞬间爬满他的眼白!一股狂暴嗜血的冲动毫无征兆地冲击着他的意志!
“啪”
他几乎是本能地将瓶盖死死按紧,额角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看向手中那半瓶仿佛活物般不安分的暗红液体。-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这绝不是他认知中那种虽然霸道但尚可控的祖血药剂!这气息……充满了疯狂与毁灭!
“有古怪……”
月良心中警铃大作,脸色阴沉得可怕,无数念头在脑中飞速闪过。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内凝重的气氛。
“月良,好久不见。”
楚歌行带着他的队员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故人重逢的浅笑。
月良从对那恐怖药剂的惊骇中强行拉回思绪,他抬眼看向说话之人。那张年轻却透着沧桑感的脸庞……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如粘稠血液般在掌心缓缓流转的猩红灵力团……记忆瞬间清晰!是渊门城那位特殊的控制血系灵力的年轻战将!
月良立刻收敛了脸上的阴沉,换上了郑重的神情,对着楚歌行恭敬地行了一个战士礼:
“渊门城血魔战将!没想到您竟会亲临此地。”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和敬意。
楚歌行摆了摆手,笑容温和:
“虚名而已。嘉,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
“月良,我代表渊门城,感谢你当日的援手之情。”
楚歌行看着月良,语气真诚,随即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但一码归一码。我今日来,还有我的队友,我的目标。胜利,我不会拱手相让。”
月良的目光越过楚歌行,落在了他身后那个怯生生探出半个身子的少女身上。
“原来……你们就是战狂队!”
月良恍然大悟,再联想到楚歌行出现在此地的缘由,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你是为了……牺牲的战狂战将而来?你要帮她正名?”
楚歌行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深沉的痛楚与追忆。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侧开身体,为嘉让出通往病床的路。
嘉像只受惊的小鹿,在月狼部族这群散发着彪悍气息的壮汉注视下,显得格外柔弱。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几乎不敢看人。但当她的目光终于落在病床上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月隐身上时,那份属于医者的本能似乎压倒了怯懦。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嘉缓缓抬起了双手。纯净、柔和、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之光的白色灵力在她掌心汇聚、升腾,最终形成一团温暖而圣洁的光球。那光芒如此纯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嘉小心翼翼地将这团蕴含着庞大生机的光球,轻柔地“献”入了月隐的胸膛。
“呃……”
月隐痛苦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如同浸泡在生命温泉之中。最奇妙的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处,传来阵阵酥麻奇痒的感觉——那是血肉在疯狂生长!
月隐体内沉寂的血液如同被唤醒的江河,奔腾咆哮!他皮肤上那些象征力量的古老血纹不受控制地浮现、流转,散发出微弱红光。强大的自愈能力被这股圣洁的灵力彻底点燃!肉眼可见地,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边缘,新鲜的肉芽以惊人的速度蠕动、交织、愈合!较小的伤口迅速收口结痂,连疤痕都在淡化;即使是那深及后背和左臂的重创,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收缩、好转!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当嘉终于收回双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