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知愣住了。
这家伙什么来头? 不仅仅是他,周围人也都如此。 “这人该不会是雇来的吧?” “你觉得可能吗?就算雇人,也不该把东西都带走啊,不是应该留下一些引人上钩吗?” 有人认出了来人,“散了吧散了吧,那人可是刘师身边的仆从,必定是听从了刘师的吩咐。” 听到刘师的名讳,众人也不再怀疑,反而开始捶胸顿足, “连刘师都看重的血玉膏,我怎么就眼睁睁错过了?悔之晚矣。” 没兴趣听这帮家伙在这儿长吁短叹,李砚知把摊位一收,朝身边的瘦削摊主拱拱手,起身准备离开。 瘦削摊主笑的比哭还难看。 看见同行赚到钱,比自己亏钱都难受。 他抓住李砚知的袖子,不甘心地问道,“这位兄弟,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把药膏这么快就卖出去?” “方才那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你雇的人?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再来黑市卖药膏了,是吧?” 李砚知满头黑线,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说出了四个字,“货好可破!” 然后便带着孟武,寻找裂金草以及焚骨根。 只留下瘦削摊主失魂落魄坐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而在李砚知和孟武身后, 有三道身影隐藏在人群里,远远看着二人。 “就是他们吧?” “就是他们,我刚刚就站在那人的摊位旁边,亲眼看到此人一共收了三十两银子。” 其中一个斜眼矮胖的男子信誓旦旦说道, “无论是不是雇人来装模作样,三十两银子做不了假。” “万一那药膏是真的,咱们再把药方拷问出来,以后可就发了。” 说到这里,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我看这二人有恃无恐在黑市里闲逛,怕不会有诈?故意在这里引人上钩?”三人中个子最高的汉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就算不是,那也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否则不应该揣着这么多银子乱逛。” 为首那个短发汉子沉思片刻,而后一拍巴掌道,“要不……我们把狗爷请过来?”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顿时眼睛一亮,“要得!” 狗爷是他们胡同里当之无愧的扛把子,在朝廷都挂着爵位,比他们这些半吊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恰好他们口中的狗爷就在黑市,斜眼矮胖男子将其请了过来,然后说明情况。 一听到三十两银子,还可能是长期买卖,狗爷的眼珠子登时就亮了。 这种好事竟然落到他头上,果然那是老天开眼啊。 他兴冲冲问道,“伱们说的是谁?” 短发男子指了指正蹲在一个摊位前,询问药材的李砚知,“狗爷,就是他。” 狗爷看了一眼李砚知,又看到站在一旁警惕四周的孟武,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畏惧孟武,这种魁梧汉子多多少少肯定有一把子力气,但在方术的世界里,力气并不是全部。 他只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一人买东西,一人护卫。 到底在哪里看见过类似的场面? 狗爷不得不催动方术,抽了抽鼻子,分辨着空气中游离的气味。 下一刻,狗爷猛地瞪大双眼,想起来了! 是他们!? 九月初,这两人也来过这里,但因为买了一株药材,被当时自己隔壁摊位的狠人盯上了。 他一直以为这两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又来了,这么说,那狠人是被他们干掉的? 见鬼! 狗爷面色陡变,一把抓过短发男子的衣领,压低声音恶狠狠说道,“你们想死的话,别找上我!” “怎……怎么了?”短发男人一头雾水。 “还记得九月初县城告示里说的那个邪方吗?” “记,记得,那邪方身上背了三十几条人命,甚至还不乏方士,所以一直被通缉。”短发男子如实说道, “但后来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狗……狗爷……你是说,那邪方就是他们杀的?” 狗爷松开短发男子,“很有可能!” 一想到告示上说,那邪方被烧得死无全尸,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危险人物,决不能招惹! 他现在都有些怀疑,九月初那次,是不是他们故意上钩的。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