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护短,气的声音直接拔高了一截,“老废物,伱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你儿子死了,婆娘跑了,腿也瘸了。怎么?现在还想再祸害我们吗?” 孟武怒气瞬间飙升,“孟横,你要是明天还想站着,给老子好好说话!”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胳膊折了?” “来啊!”孟横压根不服软,“你就仗着你那身怪力,今天你要是有种……” “嘭!”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孟武一只手提了起来,然后掼在地上。 那十几个村民当即就要冲上来。 孟武一声怒吼,“谁特娘的要是再敢动手,今天全都别想回去!” 他气势全开,一手抓起孟横,大步向前,犹如虎啸山林,众人纷纷退散。 剑拔弩张的场面顿时一滞。 但空气中弥漫着的怒火,还在不断上扬。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动手是不是?”他看着手里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孟横, “真以为老子脾气变好了?” 这时,人群后面迅速散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上前来。 “孟武,先把人放下!” 孟武看向来人,熊熊气焰顿时收敛下来,撇撇嘴把孟横随手扔到一边,“三爷爷,他们怎么把你也请来了?” “你还记得我是你三爷爷?”老者一拐杖敲在孟武身上,然后把孟昌民扶起来。 他看着年岁颇长,但动作并不迟缓,扶起孟昌民后,看向站在篝火旁的李砚知, “我是孟家村的村长,这位就是新来的教谕先生吧?” 李砚知定了定神走上前来,拱手道,“在下李砚知。” “乡野村夫不懂规矩,让李教谕受惊了。”老者也拱手回礼, “小老儿陪着大家过来只是想问问,为何还要教孩子练武?”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满是质问之意,气氛也瞬间降到了冰点。 躺在地上回过神来的孟横扯着嗓子喊,“三爷爷,你跟这家伙废什么话?把他赶走……” 老者一眼瞪过去,说到嘴边的话立刻停了下来。 李砚知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暗自摇头,这招生工作难了。 可再难也得试试。 他诚恳地解释道,“我的确是想教孩子练武,但……” 话还没说完,人群再次乱了起来,爬起来的孟横一听,当即又要冲上来,“我就说他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 孟武上去就是一拳将其放倒,“老子辛辛苦苦求来的先生,你特娘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眼看场面又要再次乱起来。 村长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地面顿时猛然一震,“都闭嘴!” 好似一头沉睡的雄狮发出怒吼。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他看向李砚知,平静的眼神里透露着淡淡的威压,“教谕先生请继续。” 可想而知,若李砚知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今天怕是不得善了了。 李砚知自嘲地摇了摇头,把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盯着老者反问道, “村长是想让孟家村,一直都被看成蛮子吗?” “你在说什么?”老者微微眯起眼,身上的气势越发凶狠,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 但李砚知并没有被这气势吓倒,反而踏前一步, “孟兄说,孟家村不想再被外人当成蛮夷,可现在看来,仅仅是他不想,而村长,却似乎对现状很满意。” “口口声声要读书识字,但一举一动却依然在用拳头说话。” 老者面颊微微抽搐,眼底似乎有无穷怒火在燃烧,“所以,你还不是和之前那些方士一样?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我们?” “人,首先得先瞧得起自己。”李砚知环顾四周,“改变不只是嘴上说说。” “我能明白你们心里很着急,生怕孩子的病症更严重。” “但一开始就这么气势汹汹想干什么?把我杀了?还是埋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字里行间却流淌着淡淡的怒意, “道理分两种,一种是文的理,一种是武的理。村长如果想学文的理,就要克制用拳头说话的本能。” “你们在来之前,有了解过孩子的情况吗?有问过孩子今天咳血了吗?有问清楚,我今天都做了什么吗?” 李砚知看向孟横,一字一顿,“嗯?问了吗?” 他身形瘦削,比不得这汉子魁梧雄壮,但此刻却在气势上变得咄咄逼人。 唯唯诺诺还教个屁的书! 怕这吵怕那闹,最后教出来的学生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