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四月二十日,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造访乐亭县,雨声极为助眠,守备公署后衙门前的偏房当中,二狗子刚刚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看ˉ书o?a屋~¤! £¢首3?发`\
许久不见的姐儿,正与他抚琴奏箫,二狗子直感觉自己踩在了天上的云朵里。
他刚要进一步,那姐儿猛然脸色一变,对其低喝道:“明日再来!”
蓄势待发的二狗子心中起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又重复了一遍道:“回去告诉侯典史,大人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
是范继忠的声音。
“可……侯典史说有要事要禀告大人。”
韩林的寝所有两处偏房,一间屋子分配给了他,而另外一间则供予亲卫,除了衙署当中三班轮换的亲卫以外,那间屋子里也每夜都住着三名亲卫,以防不测。
“这么晚了,还下着雨,肯定有要事。”
范继忠等人为了韩林的安全,拒绝侯世威是应有之意,但他作为韩林的跟班儿,就不得不上心。
于是二狗子赶忙从榻上下地,披了件衣裳就推门出来。
“等会。”
二狗子见人已经走了老远,紧跑了两步追上那亲卫问道:“侯典史来了有没有说何事?”
“没说,只说是十分紧要的事。@-求?书
“再紧要的事,也不能扰了大人睡觉。”
范继忠此时也走了过来,对着那个人训斥道:“你这亲卫怎么当的,要一切以大人为主。”
“等等,先别动,我去请示下少爷。”
最近二狗子有些心不在焉,被韩林说了好几次,可以说是与侯世威同病相怜,最近几天也是打起了十万分的小心来伺候韩林。
以二狗子对侯世威的了解,如果没有什么必要,他不会如此晚来叨扰韩林。
二狗子在门外喊了两声,韩林的寝所就掌起了灯。
“大人可醒了?”
被一个提着灯笼的亲卫领着,侯世威来到了后院,他穿着蓑衣,但浑身也大部分湿透,雨水顺着裤脚滴落,显然是在外面待了许久了。
“应该醒了。”
范继忠有些不高兴地回道。
不一会二狗子便从韩林的寝所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侯世威一番,皱着眉头道:“大人请侯典史进去,不过侯典史,你浑身都湿透了,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继忠哥,你们那有衣服给……”
“不用。,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侯世威一挥手,冲着二狗子笑道:“狗子,你先拾掇拾掇你自己,换换吧。”
“啥?”
二狗子有些不解其意。
侯世威接过亲卫手里的灯笼,对着二狗子的下身一照,二狗子向下一看,赶忙捂住,随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屋子跑,留下了一阵低笑声。
……
看着浑身湿透的侯世威,韩林对其的不满去了几分。
此时已经换了一条裤子的二狗子也端着热茶走了进来。
他刚将茶水放下,就听见韩林问道:“今日亲卫谁当值?”
“是继忠哥。”
“你去,带着侯典史去继忠那里借身衣服让侯典史换了,这浑身湿透再受了寒。”
“刚才……”
二狗子刚要说方才他就提议了,但侯世威说不用。
然而却被侯世威一把拉在了身后,就听见他十分感动甚至哽咽地道:“属下谢过大人抬爱。”
“可……”
二狗子还要提,脚下就被侯世威踩了一脚,韩林也不耐烦地道:“可什么可,快去。”
两个人出了屋,二狗子十分纳闷地看着侯世威:“侯典史,方才你不是说不用,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用了?”
说着略微委屈地道:“还踩了俺一脚。”
侯世威看着他嘿嘿笑道:“自个儿想去罢!”
又回到屋时,刚刚坐下的侯世威便开门见山地对着韩林道:“大人,王老挨打一事怕是有些不同寻常。”
由于最近十分操劳,韩林也有些累,方才睡得十分沉,直到现在脑子还有些发昏,他喝了一口茶,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哦?看来是有眉目了,哪里不同寻常?”
“大人且看。”
侯世威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物什,将其展开以后推到韩林的那一侧。
韩林发现好像是两本书的样子,韩林拿起油灯对着那两本书照了照,发现其中一本封页上写着《九莲经》、而另一本则写着《元亨利贞钥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