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请罪。”
谢太傅死就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淮王的名声。
淮王点点头,承了容棠的人情,“是本王给你们添麻烦了。”
二人走着,路过一个单独的牢房,里面传出哭声,癫三倒四喃喃自语,“妖怪,我没有说,太子殿下,我什么都没有说,他是妖怪,他都知道了。”
淮王好似被绊住了腿动不了,“这里面关得是谁?”
容棠道:“南朝伪太子南宫衍的侍卫长承光,殿下之所以会去南疆调查疫病,也是从他这里得到的口供。此人对南宫衍非常忠心,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逼供,得到的供词也是半真半假。”
他不认为承光在他的逼供下还能说假话,唯一的可能是承光自己的认知就是那样,又或者,他也是南宫衍计谋里的一环。
“他这是疯了?”
”逼供是其中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他感觉效忠错了人,他的主子南宫衍并不值得他效忠,可他忠心习惯了,改不了,所以很痛苦。”
淮王双拳不自觉握紧,“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出意外,大越都快是淮王的了,他想看一个罪囚没问题,容棠就让守卫开了锁,他陪着一起进去。
讲真,容棠除了暴力逼供之外,平常没有虐待囚犯的癖好,承光身上的囚服还算厚实干净,每个月也能洗一次澡,整体看来没有那么肮脏。
狱里伙食不好,却没有故意消减过份量,承光也是能吃饱的。可因为巨大的心理负担,日夜煎熬,他还是明显暴瘦,惨白惨白的脸,就像一具随时倒地的骷髅。
淮王走到木栏前面,隔着木栏看承光,承光无意识的扫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容棠,尖声大叫,“妖怪!妖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说。”
容棠道:“我不问你了,你别害怕。南宫衍只会使些不入流下贱手段,他这样的人不配走上高位,天道都不会允许。你放下心里对他的忠诚执念,你也会活的很平静。”
承光不肯听他说话,抱着头乱摇,忽然目光与淮王对上,出奇的安静下来,伸手出木栏抓住淮王的衣角,“太子殿下,你快救我出去,不要让我再遇到这个妖怪。我没有出卖你,我真的没有出卖你。”
看守喝道:“放开淮王殿下。”
承光痴痴的笑,“太子殿下,你来救我了吗?妖怪说你不是好太子,我不信,你是我们的好太子,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淮王手里的刀又一次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