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受江焳责备惩罚是必然的,但损失的月俸他能从江灼那加倍找补。听完,虞笙心中有了猜测,面色复杂。怪不得后来那个小厮那么顺利地打发走了。原是因为江焳。她心中说不上感动还是什么,不管怎么说,江焳帮她解决了心头大患。江焳神色很是平静,闻声不紧不慢问:“你是要我赔钱?”闵文瑞一怔:“不敢不敢,将东西放在那个位置本就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耽误了大人的行程,怎敢让大人赔……”“还有别的事吗。”江焳冷声道,似乎对他突然的打断很不满。闵文瑞尴尬地笑了笑:“大人不怪罪便好。”东西碎了大半,又都是成色上乘的孤品,损失不小。但京中皆知江焳的为人。狠辣果决的手段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换而言之,只要他想,插手整顿京城商贾市场信手拈来。比起前途,这些损失实在算不得什么。说完,闵文瑞悻悻回了座位。此时百萃楼的人已多了起来,从二楼望下去,戏台上的素绢幕布已支起。见闵文瑞还要说什么,虞笙道:“闵公子,看戏吧。”戏台两侧铜灯次第亮起,闵文瑞闭上了嘴。鼓点骤起,三两根竹棍挑着影人自幕布后转出。虞笙看着,却因为座位不远处的男人,难以全心投入。随着皮影戏开始,周围全静了下来。场面已不合适交谈,而旁边忙得分身乏术的丞相和户部尚书居然没走。她忍不住瞥了江焳一眼。又瞥了一眼。在她第五次偷偷观察他的神色时,江焳侧目看了过来。凉薄的嗓音不高不低:“看来闵公子选错了地方,虞姑娘对皮影戏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