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严格来说，这些人都是深红世界从各地抓来的异能者，通过一种黑暗菌丝和数字记忆体的转化器，临时拼凑成的‘人’。”

“拼凑？”林现没想到这个简单的词语此时却让他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是说，深红世界的人占据了他们的大脑？”

望月真嗣虚空一点，很是赞许的道：“这个结论非常到位。”

“详细点来说，就是深红世界的研究员通过将自己上传的记忆体复制，然后使用这种转化器将抓来的异能者‘迭代’成自己的容器，然后由这个复制者进入星渊来进行研究，通常来说，一个金刚级的进化者最多也就能在星渊中存活两到三天，通过升级义肢能提高这样的生存率，而狂暴级则能存活一个星期左右，这个效率算是很高了，而他们通过这样的方法，进行播种式的大量投入，加上这里面的时间流速比，所获得的实验数据在外界就是突飞猛进的，而对于研究员本体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本身就是狂热派。”

“什么！？”陈思璇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他们把抓来的异能者当做载体进入星渊做实验？”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使用机器人呢？”宁婧问道。

望月真嗣耸了耸肩：“这位来自龙山一号的朋友显然对当前世界的信息工程学认知偏少，我刚才不是说过，能形成人类意识的初期解构水准的智脑级别处理器，全世界都没有几台，即便是AI机器人也是通过大算力和云端网络才能体现出‘智慧’，普通的终端算力根本实现不了太深度的智能化，更不用说用于超级实验了。”

“所以深红世界搞出的菌丝大脑这种邪典方案的好处，就是能以极低的成本把一位教授级别研究人员的意识记忆体，以数字生命的形式快速复制，虽然寿命极短，但要是一千个工程系教授，一千个生物学教授，一千个物理学教授，那是不是很快？”

望月真嗣的话如同恶魔低语一般在众人耳边回响，林现眉头微皱，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阿克塞，那些沙匪绑架异能者已经明码标价，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需要这么多的人，林现怎么也想不到，深红世界绑架异能者的目的不仅仅是用于研究，而是把活人当做耗材进行使用！

“另外就是这种菌丝对于深红世界来说也并不是完全可控，所以死亡率还是非常高的。”望月真嗣继续说道

“当然，也会出现一些‘怯战者’个体，毕竟记忆体通过菌丝使用了人类大脑作为处理器之后，多少会产生一些思维方式的转变或者原异能者本人的思维影响，说明深红世界对这种菌丝的研究掌握还处于非常初期的阶段……”

说到这里，望月真嗣双手拢进袖子，眉眼微微沉下，颇有几分感慨的说道

“噢，说来惭愧，数字生命计划是我发起的，虽然深红世界利用菌丝占据活人躯体的路径是我从未预料到的，但意识上传记忆体，人在回路迭代这些技术都跟我们望月家族有关，所以，我对此持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嗯，30%？20%？或许……”

“所以白城有深红世界的研究所，你在监控他们，是不是还想直接截获他们的信息和数据。”KIKI直言道。

“没错。”望月真嗣毫不掩饰：“这位小姐很聪明。”

莫妮卡目光带着审视：“所以你是想说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想快速研究出抵抗黑暗侵袭的技术，造福人类，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她的话很是尖锐，同时也一针见血，林现之前也对这个寂静城多少知晓一些，在末日之后通过城市的工业实力和各大组织都在进行利益合作，且不断扩大自身势力，他心中也不相信对方是为了人类大义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所以在他看来，望月真嗣肯定有其他的一些目的。

谁知莫妮卡的话说出来之后，望月真嗣只是面带微笑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技研都市的主管千宿旬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作为人类，想快速研究出抵抗黑暗侵袭的技术是全人类的共识不是吗，既然目的一样，拯救人类和拯救自己有区别吗？”

千宿旬说完，林现却发现望月真嗣目光平淡的看着他：“这位林队长，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们这支小队的实力如果使用轻型载具，在当前又得知了内潮汐的规律，至少有4-5成的存活率能逃出星渊，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哦，使用超导悬浮磁锚阵列装置把自己的列车发射出去这样的冒险方案呢？”

林现听出了他的意思，直言不讳的道：“就像你说的，世界末日或许还有一年，但失去了我的列车和队友，我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