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这个父亲的老班底都跟着得了不少好处。
拖关系寻后门的人,几乎每日都能看到。
“怎么?你不打算以乐理入道了?”
曾安民扬起眉头。
他知道这小子上次在上乐理课的时候,可是差点就入道了。
只是可惜。
他缺了几分底蕴。
体内的浩然正气甚至达不到能持续进入“悟道”结束……
“福所祸兮祸所福,既然不能以乐理入道,那便也不能强求。”
柳弦心中倒是豁达,他嘿嘿笑了一声道:
“说不得弟弟我入道的机遇能在“书”之一道寻至呢?”
只是脸上的几分不甘却也暴露了他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轻松。
“悟道”二字,看上去不过十几画。
有些人用几十年都不一定能遇到。
“可以。”
曾安民笑呵呵的点头,随后便用嘴接住了秦婉月用手递来的“鱼点糕”。
尝到嘴里的东西之后。
他的嘴角轻轻一抽。
怎么又是这玩意儿?
“怎么面色这般难看?”秦婉月的眸子轻轻一愣,颇为关心的看向曾安民:
“是不好吃吗?”
“确实不好吃。”曾安民的脸有些苦,他看了一眼秦婉月道:
“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我连着吃了快一个月了吧?”
秦婉月听到曾安民的叫苦声,面色轻轻一滞,随后扑哧一笑:
“那总不能扔了吧?”
“给秦师吧。”曾安民挥了挥手。
…………
“这是给老夫的?”
秦守诚看着秦婉月递来的食盒。
一时间,他那张老脸之上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养姑娘快十八载了。
“嗯,您快吃吧,别等凉了。”
秦婉月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好。”
秦守诚极是欣慰的点头,伸手缓缓的打开食盒。
只是当他看到食盒之中有一块糕点的位置是空缺的时候,眉头轻轻皱起。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他刚想抬头问一嘴,便看到姑娘已经离开了行房。
…………
翌日。
“贡院”
京城考试的地方。
“少爷!”
大春背着曾安民的行囊。
有吃的,有喝的,有坐的,甚至有躺的席。
就是没有考试的笔。
因为他参与的是幻阵科举。
参与笔考的学子恨不得排成了排,人挤人。
主仆二人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
便见眼前一阵凄凉之景。
正儿八经的大猫小猫三两只。
幻阵科举还真就没什么人。
甚至连考官都是只有一个。
不过当曾安边将目光放在考官身上之后,眨了眨眼睛。
熟悉的黑色制服。
熟悉的流金丝带。
熟悉的皮靴。
甚至是熟悉的那张脸。
“赛姑娘?”
曾安民愣神了片刻。
不过他与赛初雪的距离此时还远,正在忙碌的赛初雪压根没听到他的声音。
“少爷,我就只能送你到这了。”
大春憨憨的摸了摸头,睿智的眸子看向考场门前的守卫。
将背上背的东西拿下来。
“行。”
曾安民点了点头,面上带着一抹认真道:“等少爷我考过了,带你去喝花酒。”
说着,他开始检查背囊里的东西。
大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词儿。
“什么是喝花酒?”
他懵懂的看着曾安民。
“跟女人睡觉。”
曾安民漫不经心的看着背囊里的物品。
吃的喝的都在。
幻阵科举的时间很长。
每名学子所经历的事件都不一样,有的人一刻钟就完事,有的人则可能需要两三个时辰。
所以虽然人少,但在考场待的时间不比笔考的那帮学子少。
“这样啊。”大春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
曾安民抬头刚好看到大春那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