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少年正成为凤渏墨挥之不去的烦恼,她无法遏制自己深埋心底的思念,却明白这种念头即使想一想也是一种亵渎。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是那么善良,从来对任何人都是欢声笑语和颜悦色,而他喜欢的人是师姐。他们是一对璧人,整个昆仑公认的青梅竹马,金童玉女,而自己呢,怎么可以有这么罪恶的念头,去伤害对自己这么好的两个人。
越是努力遏制,这种思念就越强烈,如果说过去作为万年吊车尾的凤渏墨还因为过于自卑而不敢去想,那么现在修为突飞猛进的她脑海里就抑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个令他充满负罪感的念头:我已经是筑基修士了,我不再是整个昆仑的耻辱,为什么不可以去追求,********,天经地义,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想一想剑王死前说过的话,既然我们活着,就要活得痛快。然而这种念头在她心中只是昙花一现,随即就被前所未有的负罪感取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江采萱还是老样子,看到一年多未见的凤师妹她显得很开心,一路上拉着薛昊对凤渏墨嘘寒问暖,询问她在山洞里的生活与见知,有没有偷懒,会不会做恶梦,还开玩笑地推着凤渏墨去山下的溪流说:“一年没洗澡,肯定臭死了臭死了,快去水里泡泡。”薛昊只是微笑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说笑打闹,眼神里满是喜爱与宠溺。
凤渏墨现在很害怕碰到他们,然而这一行队伍七十多人,她就跟薛昊、江采萱关系好一些,其他几个亲近一点的师兄妹,要么还在感应境界徘徊,没资格参与这一场行动,要么就是虽然筑基却没有入选,或是另有派遣。为了照顾她,领头的薛昊还特意安排她跟自己一个队伍,结果三人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一行人分成了十个队伍分头前往,约好在岐山脚下的肃康县汇合。从昆仑去往岐山,近两千里的路途,本来这一批弟子都是筑基修为,自然能御剑飞天,乘风而行,然而这些从入门就一直很少下山的昆仑门徒实在是憋得狠了,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