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平让霄云先等着,自己上去看看。
往上走的时候,还在楼道里就听见了青头的骂声,满口污言秽语,最奇怪的是蒲牢还在和他辩解。
“你说我有妈生没妈养,这不对,我连妈生都没有;
“你说我没脑子是对的,我脑袋里都是铁疙瘩,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脑子——”
池平一听就觉得头疼。
完事后,蒲牢还问池平要了点水。然后端着水,用布条蘸湿,放到青头的嘴边——
“你说了这么多话,嘴巴干了吧?我帮你润一下。”
池平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机械教会平日里是怎么管蒲牢的,好好的一台终型机,给培育出了这个模样。
“蒲牢你过来。”池平朝蒲牢招手。
“怎么了?”蒲牢跑过来,手上还提溜着存放青头的盒子。
“他平常就是这么和你当朋友的?”池平指了指青头。
“对啊!”蒲牢理所当然地道。
“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
“你看啊——”池平决定循循善诱:“我和霄云也是你的朋友,对吧。那我和霄云对你的态度,和这个青头对你的态度,一样吗?”
“不一样啊!”
“对嘛!”池平刚要点出关键,就听见蒲牢自顾自地解释道:
“和你们认识是因为工作关系,青头是纯粹的朋友。怎么可能一样呢。”
蒲牢这句话理直气壮,仔细一想还真是。和蒲牢认识是因为教宗也在寻找“漏洞”。
这话竟然还有点道理。
池平回头看了一眼从楼道露出半个脑袋的霄云,朝她比了个手势。霄云心领神会地下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霄云上来喊池平和蒲牢下楼。
“去干什么?”蒲牢问。
“给你准备了一点脱敏疗法。”池平道。
下楼了,就发现楼下整齐地排列着一颗颗人头,乍一看有三四十颗。
他们的眼皮都被割掉了,然后齐刷刷地看着楼梯的方向,和蒲牢打了个照面。
这些人,都是重生会的袭击者,被霄云杀死后特地割了头过来。
一时间,蒲牢的小屏幕上泪如雨下!
“都是我的家人啊!”
他在破碎的地板上滑跪了很长一段距离,然后抱着死去的脑袋痛哭。
霄云看着池平满是笑意的脸庞,她虽然也混荒野,可是这样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果然,池先生才是大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