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心啊!”吴臻臻的声音带着哭腔,看见襁褓里的孩子时,手忙脚乱地擦拭眼镜。“诗雅,这个孩子是?”
安诗雅的手指轻轻抚过婴儿的小脸,镜头凑近时,孩子无意识地张开小嘴,粉嫩的舌尖划过下唇。吴臻臻的呼吸突然屏住,视线定格在孩子无名指根的小痣上——和她右耳后的胎记一模一样,像命运打下的温柔印记。
“妈,”安诗雅的声音带着哽咽,“这个孩子林悠悠的,她把孩子送到了婉婷这里来了,你们不是已经把孩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不如赶紧把孩子带回家,和宫叔叔一起养这个孩子,只是妈妈,你会后悔吗?
“后悔?”吴臻臻突然笑了,眼泪却砸在手机屏幕上,洇开一片水痕,“诗雅,妈妈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没能在你生父扬起拳头时,就带你逃得远远的。”她转身拉开身后的衣柜,整面墙的婴儿用品扑面而来:左边挂着按0-3岁分好的连体衣,领口绣着宫昊天笨拙的卡通图案。
宫昊天凑过来,西装袖口还沾着画星空图时蹭的金粉:“你妈妈啊,昨天还在偷偷地想要去做试管婴儿,可是我知道你妈妈的身体不允许,我说了我有诗雅一个女儿就行了,想不到诗雅竟然给我们准备了惊喜。
安诗雅听到后哭的泣不成声,拿着手机对着宝宝,然后说道:“妈妈,您看这个孩子真的是特别可爱,而且妈妈您身体不能再让生了,把这个孩子带回家好好把他们养大成人,都是因为我才让您失去了那个孩子,也堵死了您生孩子的权利。妈妈现在我只是想让你没有遗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