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地面上——

就像很多年前，两个同样独来独往的人在屋内交谈时投在白墙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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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小巴蒂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别过了脸。

“我告诉过你在外面等着。”艾薇拉摊开手。

小巴蒂低下头整理袖口，语气保持着平静：“你要是死了，我跟黑魔王可就亏大了，你还没发挥价值。”

艾薇拉勾起嘴角，眉眼皆是笑意——

“承认吧，巴特缪斯·克劳奇。”

小巴蒂一愣：“什么？”

艾薇拉缓缓抬手，在摸上小巴蒂胸前的衣襟时骤然发力，猛地将其拽向自己，两人的距离立刻缩短至不足五英寸。

琥珀色眼眸与黑眸对望，小巴蒂瞳孔一缩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艾薇拉在安静中缓缓开口——

“承认，”

“你，不会看着我死。”

小巴蒂一时无言。

几个呼吸后，他冷哼一声，语气嘲讽：“我只是担心你这人还没为黑魔王派上用场就给自己玩死了。”

“别自作多情。”

小巴蒂握住艾薇拉的手，把自己的衬衣从她手里扯了出来。

艾薇拉没说话，只是带着笑容看着小巴蒂，那笑容令小巴蒂无比熟悉——

是艾薇拉惯用的得逞笑容。

小巴蒂沉默了许久。

当最后一丝银色飘过小巴蒂的眼眸，消散于夜风中时，他叹了口气，突然反手抓住艾薇拉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艾薇拉一愣，下意识想要推开小巴蒂。

小巴蒂弯下腰，下巴轻轻抵在艾薇拉的肩上，渐渐收紧双臂，稻草色的碎发擦过艾薇拉的脸颊，让她觉得有些痒。

小巴蒂的声音很虚弱：“等等，扶我一下……”

再次经历曾经的噩梦，小巴蒂本就不太好的精神受到重创，他觉得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艾薇拉翻了个白眼：“……你拿我当拐杖呢？”

艾薇拉刚打算给小巴蒂变个拐杖，就听见小巴蒂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就是个疯子，我们差点就死了。”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艾薇拉笑了起来，鬓边的刘海扫过小巴蒂的耳尖。

艾薇拉：“你第一天知道吗？”

小巴蒂沉默了一瞬，语调更低了几分，却极为认真：“艾薇拉，我们真的算是一个阵营了，对吧？”

艾薇拉：“嗯。”

小巴蒂垂下了那双藏着思绪的琥珀色眸子，如果是同一个阵营的话……

小巴蒂顿了顿，终于缓缓开口——

“拜托，别死……”

不然，他就真的要疯了……

艾薇拉，是他的药剂，是他的情绪稳定剂。

小巴蒂一首在利用艾薇拉来维持自己的情绪平静。

如果她死了，将再没人让他躁乱的情绪安定下来，他会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

那样的他，于黑魔王而言，价值就不大了。

没有价值的孩子，是会被舍弃的……

他不要被舍弃……

艾薇拉拍了拍小巴蒂的背：“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喂，你一点力气都没了？”

小巴蒂：“嗯。”

艾薇拉一巴掌推开小巴蒂，取下手上的发圈变成一根拐杖塞到了他怀里，又往他手里塞了瓶药剂。

做完一切，艾薇拉转身远离他几步，抬头端详阿兹卡班的石墙，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艾薇拉的背影，小巴蒂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魔杖，上面还有一些残存的银蓝色雾气。

小巴蒂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