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老夫人冷声道:“他今日,宁可宠着那永昌侯府的庶女,也不肯多和灵秀说几句话,如今又将汤退了回来,这分明就是没将我这个母亲,没将叶家放在眼中!”
……
玉姣并不知道慈心院发生的事情。
用过汤后没多久,萧宁远便放下笔墨,带着她一起宿在了书房之中。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开始。
玉姣这一夜宿在了书房之中,接下来的一夜、两夜……数夜。
不是萧宁远去了揽月院,便是她去了止景斋。
这一日傍晚。
玉姣刚把萧宁远迎入屋内,还没等着帮萧宁远脱下身上的大氅,便听下人急急忙忙地前来禀告。
“主君!不好了!孟侧夫人动了胎气!”
玉姣给萧宁远解大氅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就将那大氅重新系好。
送走萧宁远后。
秋蘅出去煮了一壶茶,回来的时候,见玉姣一个人坐在烛火旁边,有些心疼,于是一边给玉姣斟茶,就一边不满地说道:“这孟侧夫人也真是的,每次都用这样的手段喊主君过去,这一次又一次的……”
“她仗着咱们主君看重这个孩子,把咱们都当猴耍呢!”秋蘅越说越生气。
说到这,秋蘅微微一顿,嘟囔了一句:“要我说,她这种不给孩子积福报的,这孩子早晚都会真流了!”
玉姣听了这话,皱眉道:“秋蘅!不许胡言乱语!叫人听到了……”
话还没说完。
春枝就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过来:“侧夫人!孟侧夫人小产了!”
玉姣听了这话后,很是意外地看向春枝:“你说什么?孟侧夫人小产了?”
春枝连连点头,一脸的惊恐:“对,孟侧夫人小产了。”
秋蘅也愣住了。
她……她刚才真的只是看那孟侧夫人不顺眼,所以随意说了两句,她也没想到孟侧夫人真的会小产啊。
玉姣此时,坐在这……只觉得心中发凉。
按说孟侧夫人小产,对于伯爵府其他的女人,都算得上是好事。
可玉姣,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因着一个孩子没了高兴。
她只觉得后怕。
孟侧夫人这个人,有这样的下场,倒也是活该……可这件事,真的只是报应吗?难道真的没人在暗中下手吗?
她的院子里面,现在还埋着那个害人的香囊呢!
到底是谁给孟侧夫人下毒的她不知道。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下毒的这个人,也没打算放过她。
孟侧夫人遭过一次手,如今肯定会万般小心……可如今这次,还是小产了。
虽然说孟侧夫人总用动胎气来寻萧宁远,可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孟侧夫人的手段而已,孟侧夫人的那个孩子,经过调养后,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是不可能轻易流产的。
那这次……是不是又有人,害了孟侧夫人?
若不知道这个暗中谋害萧宁远子嗣的人到底是谁,她在这伯爵府之中,也不会有绝对的安全。
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她能仗着萧宁远的宠爱,躲过薛玉容以及孟侧夫人明面上的欺辱,可若是有人暗中下毒呢?那才是叫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