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温衍。+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不管你瞒着我什么。
不管你因为什么对我发火。
你最好记住,这个家里,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这里是你的港湾,但也可能是你的坟场。
再敢用那种态度对我……
季晚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夜,深了。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暧昧,气氛却冷得掉渣。
季晚毫无睡意。
她侧躺着,背对着身旁的男人,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吵完架,他睡得心安理得。
而她,却像个傻子,睁着眼睛,把天花板当电影,一遍遍回放着他那张冷漠的脸。
凭什么?
心口的怒火越烧越旺。
就在这时——
“啊!”
身旁的男人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张俊美的脸庞惨白得吓人。
又做噩梦了。-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季晚缓缓地坐起身,没有去安抚他,也没有开灯。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被梦魇攫住,狼狈不堪的样子。
迟温衍过了好几秒才从惊恐中回过神,他下意识地转头,对上了季晚那双清冷到极致的眼眸。
那眼神,没有心疼,没有担忧,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原。
他的心脏骤然一缩。
“晚晚……”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刚从噩梦中挣脱的脆弱。
“闭嘴。”
季晚冷声打断他。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插进迟温衍的心口。
“迟温衍,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懒得再迂回,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白天对我甩脸子,晚上吓得跟鬼上身一样。你当这个家是你的舞台,想演霸总演霸总,想演惊悚片演惊悚片?”
迟温衍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喉结滚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话!”季晚的音量陡然拔高,“你哑巴了?!”
“我没事。”他终于挤出三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没事?”
季晚气笑了。
她伸手,“啪”地一声,打开了卧室的主灯。~1/7/k^a^n¢w·e?n~x,u¨e..~c·o′m/
刺目的光线瞬间倾泻而下,让迟温衍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季晚却一步不让,倾身向前,逼近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管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叫没事?迟温衍,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他不敢看她。
他心虚地别开眼,试图逃避她咄咄逼人的视线。
“我说了,我的事,你少管。”他重复着白天那句伤人的话,语气却远没有白天的强硬,反而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
“好一个‘你少管’!”
季晚胸口剧烈起伏,怒火烧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疼。
“迟温衍,我是你老婆!不是你请来的钟点工!这个家有我一半,你的喜怒哀乐,都他妈的跟我有关系!”
“你今天,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说清楚,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她步步紧逼,言辞犀利如刀。
迟温衍被她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狼狈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我去书房睡。”
“你敢走?!”
季晚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指甲因为用力,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迟温衍,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到此为止!”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崩溃了,转过头,双眼猩红地瞪着她,低吼道。
“我想怎么样?”季晚冷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在外面捅了什么天大的篓子,要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态度来折磨我!”
“说!”
“是不是公司出事了?还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