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使着害怕。”玉屏毫不避讳地道,语气里带着惊怕。
周不易听玉屏这一说,眼有深意地望向颜如画,沉思片刻后,道:“就依了二奶奶。明日着来福上人市买两个丫鬟回来,供二奶奶使唤。”
“老爷!您这是在否定如画么?”颜如画面色一沉,迎视周不易,眼里尽是愤怒和责疑。
“夫人,当前紧要的是二奶奶肚中的胎儿,其他的,夫人莫要纠缠。”周不易似对颜如画彻底失去了耐心,轻斥道。
颜如画攥紧了鎏金护甲,指节泛白。院中蝉鸣聒噪,却压不住颜如画胸腔里翻涌的恼怒。颜如画松开手,护甲坠地发出清响,惊飞了廊下歇脚的麻雀:“老爷既这般吩咐,如画岂敢不从?只是日后二奶奶若有个闪失……”
话音未落,周不易已转身往书房去,玉屏抚着肚子,抬起下巴得意地斜睨颜如画一眼,莲步轻移跟了上去。
暮色浸透窗棂时,颜如画独坐梳妆台前,指尖摩挲着檀木匣里的翡翠镯子,那是自己及笄那年父亲从京都带回的礼物。
铜镜映出颜如画眼底的猩红,与周不易恩爱的往事一幕幕在颜如画的脑里重现。颜如画落下一滴泪来,自语道:“终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般缓缓沉降,玉屏房内飘出的谈笑声裹着细碎的欢闹,像冰锥般扎进颜如画的耳膜。颜如画攥紧掌心的帕子,指甲几乎掐进皮肉,心底翻涌的苦涩凝成一声自嘲:“原来情深不过朝夕,哪有什么比翼连枝的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