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虽然告诉他,对方大概率是不会和自己抢这生意的,但是他就是害怕啊,这毕竟是他们家安身立命的手艺。
“只是几只糖葫芦罢了,不值几个钱。”
祝卿安到来后不久,便到了蒸饭落缸的时间,汉子们将风箱拉的直冒烟,随着上好的煤炭被一铲铲的倒入了炉子下面,热气也开始升腾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孩子们总是喜欢围在那热气腾腾的炉子旁边,全因为这里异常的暖和。
但是一旦离开,身上挂了露水的孩子们则会更容易生病。
所以大人们在蒸饭的时候,还要留心将那些想要凑上来寻得一份温暖的小孩给提溜到寒冷但是干燥的外面去。
祝卿安用手捏了捏那已经完全酥软下去的米粒,清泉酒坊的黄酒用的是糯米做的料子,这米都是当年的新米,而且是那种需要提前和米行预订的好米。
蒸好的米被转移到了房间的中央进行简单的冷却,随后便被放入了巨大的酒缸之中,这酒缸和用来盛放酒液的酒缸还有所不同,这是为发酵阶段而量身定制的大缸。
肖老头熟练的将蒸熟的米混着酒药放入了那缸内,并在中间拨拉开了一个圆锥形的凹槽,再将一锥形竹篓放入其中固定边界。
房间中的大缸足足有上百口,肖家庄的男丁们花了接近三天的时间才完成了整个蒸饭和落缸的步骤,这期间蒸饭的炉子压根就没有停过火,用来淋米和冲洗的泉水更是一桶桶的被提了进来。
当最后一锅饭蒸出来时,第一口大缸中的凹陷处已经有了些许的澄清液体。
肖老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这次他没有再刻意避开祝卿安,而是带着祝卿安和肖家的几个青年一起来到了那缸前。
“在这甜液微微发酸的时候就可以压酒了。”
老人自对面的缸中舀出来了满满一瓢的陈酿,随后将其洒在了酒糟之上。
“压酒用的陈酿不要吝啬,一定要用三年以上的,但也用不到十年的,三年的就刚刚好,量的多少自己把控,但是一般是一瓢到一瓢半多一点。
若是这一步压的不够,到时候出来的酒液就会发酸,若是压的太狠了,到时候就会不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