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在听见了师傅的称赞后便深了几分,眉梢也弯了弯,显然是开心了。
戏班主自怀里面取了一小块银子,随手丢在了那盆打赏里面。
“菖蒲大夫点了一幕《追鱼》,这戏我记得你练过,你扮鲤鱼精,去露个脸。”
“是百草堂的那位菖蒲大夫吗,他也来听戏了?”
少年一愣,这柏溪镇提起菖蒲再加一个大夫也就是只能让人联想到那位百草堂的大夫了。
他是柏溪镇本地人,自然也是见过那位大夫的,但是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大夫好像没来过戏园子。
虽说今天也来了不少的生面孔,但是这些人要么是路过的旅人,要么是些不常来看戏的看客。
少年不认为自己一个小小的青衣有这个本事,让一位素来没什么看戏习惯的人走入戏园子。
“之前二爷好这口,他陪老人家来过几次,只是后来二爷走了,他也就不来了。
老爷子生前就喜欢听你叔唱的《追鱼》,只可惜你叔染了病走的早,后来班里面也没有找到唱青衣的好苗子,一直都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凑合的。
这凑合可凑合不出来好东西,自然没什么人愿意听。
不说这些了,人家想听你就好好唱,人生在世哪能没有个生病的时候,这镇子上也就属他的医术最好,混个脸熟到时候生了病也可以少受点罪。”
老班主说完挥了挥手,让少年去换装,他自己则是幽幽的看了一眼那青年。
“你倒说的不错,确实,我们这里庙小,养不了那么多人。”
“师傅我错了。”
青年一个激灵,直接铿锵有力的跪了下来,他可不想吃一顿竹笋炒肉。
他师傅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和他犟,他非得要给你撅断了,若是你觍着脸将棍子双手捧上,自己扒了裤子撅起屁股来给老爷子来抽,他反而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