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使匈奴,由于匈奴单于悖慢无礼,于是大骂单于,最终死在了匈奴。
越年为汉文帝四年,当时丞相灌婴病逝,汉文帝于是升任御史大夫张苍为丞相,且听说季布有才能,于是召河东守季布进京,欲拜为御史大夫。
季布自为中郎将出守河东,河东百姓,却也悦服。季布为中郎将,当时有个曹邱生,与季布同为楚人,流寓长安,结交权贵,宦官赵谈,常与往来,就是窦皇后兄窦长君,亦相友善,曹邱生得于借势敛钱,招权纳贿。季布虽然不认识曹邱生本人,姓名却是熟悉,因听闻曹邱生所作所为不合法度,特致书窦长君,叙述曹邱生之劣迹,劝他勿与结交。窦长君得书后,正在将信将疑,巧值曹邱生来访窦长君,自述归意,并请窦长君代作一书,向季布介绍。窦长君微笑道:“季将军不喜足下,愿足下毋往!”
曹邱生却说道:“仆自有法说动季将军,只教得足下一书,为仆先容,仆方可与季将军相见哩。”
窦长君不便贸然拒绝,于是寥寥草草的写了一封介绍信,交与曹邱生。
曹邱生回到了河东,曹丘生先派人把窦长君的介绍信送给季布,季布接了信果然大怒,等待着曹丘生的到来。
曹丘生到了,就对季布作了个揖,说道:“楚人有句谚语说:“得到黄金百斤,比不上得到你季布的一句诺言。”您怎么能在梁、楚一带获得这样的声誉呢?再说我是楚地人,您也是楚地人。由于我到处宣扬,您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难道我对您的作用还不重要吗?您为什么这样坚决地拒绝我呢!”
季布素来爱好名声,一听此言,不觉转怒为喜,即下座相揖,延为上客。留馆数月,给他厚赆,曹邱生辞别季布回楚,复由楚入都,替他扬名,得达主知。汉文帝乃将季布召入,有意重任,忽然又有人入毁季布,说他好酒使气,不宜内用,转令汉文帝刘恒起了疑心,踌躇不决。季布居住京都月余,未得好消息,于是入朝进奏道:“臣待罪河东,想必有人无故延誉,乃蒙陛下宠召。今臣入都月余,不闻后命,又必有人乘间毁臣。陛下因一誉赐召,一毁见弃,臣恐天下将窥见浅深,竞来尝试了。”
汉文帝刘恒被他揭破隐衷,却也自感惭悔,半晌方答谕道:“河东是我股肱郡,故特召君前来,略问情形,非有他意。今仍烦君复任,幸勿多疑。”季布于是谢别而去。
惟季布有一弟叫季心,亦尝以任侠着名,见有不平事件,辄从旁代谋,替人泄忿。偶因近地土豪,武断乡曲,由季心往与理论,土豪不服,心竟把他杀死,避匿袁盎家中。袁盎方得文帝宠信,即出与调停,不致加罪,且荐为中司马。因此季心以勇闻,季布以诺闻。相传季布季心,气盖关中,便是为此,这且不必细表。详叙季布兄弟,无非借古讽今。
且说绛侯周勃,自免相就国后,回到封地一年多,每当河东郡守、郡尉巡行各县到达绛县,绛侯周勃自己畏惧被诛,经常身披铠甲,命令家人手持兵器来见郡守、郡尉。
此后有人上书告发周勃想谋反,皇上就把这件事交给廷尉。廷尉又把此事交给长安处理,于是捕捉周勃治罪。
周勃恐惧,不知如何答辩。狱吏渐渐欺凌侮辱他,还亏张释之是个好官,但令他还是在监狱中,让监狱的小官不要过于为难周勃,一时未曾定谳。周勃于是用千金送给狱吏,狱吏既得周勃贿赂,见周勃不能置词,遂替他想出一法,只因不方便明确告诉他,乃将文牍背后,写了五字,取出来暗示周勃。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还算是好狱吏了。周勃仔细瞧着,乃是以公主为证五个字,才觉似梦方醒。等到家人入内探视,即与附耳说明。原来周勃有数子,长子名胜之,曾娶汉文帝女儿为妻,自周勃得罪解京,周胜之等恐有不测,立即入京省父,公主当亦同来。
周勃把增封受赐的财物都给了薄昭。等到周勃案件紧急关头,薄昭替他向薄太后进言,太后也认为周勃没有谋反的事。
汉文帝临朝时,薄太后抓起头巾向汉文帝掷去,说:“绛侯身挂皇帝赐给的印玺,在北军率领军队,不在那时谋反,如今身居一个小县,反倒要谋反吗!”
汉文帝刘恒已经看到绛侯周勃在狱里的供辞,于是向薄太后谢罪说:“狱吏刚才查清楚了,马上放他出狱。”于是派使臣手持符节释放绛侯,恢复他的爵位和封邑。
周勃幸得出狱,喟然叹道:“我曾统领百万兵,不少畏忌,怎知狱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