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簇而落,未近老狗身周,便已被烈日灼成尘埃飘散!
“来了?”老狗双眸灿灿,看着水幕一次次剧震,水波荡漾间,这处囚牢、石窟也有倾覆的趋势,
撞击声越发的频繁,恰似擂擂战鼓,当鼓点密集如雨时!
‘咔嚓!’
水幕劈裂出一道微不可察的细密纹路。
似乎因为囚牢困阵太过坚固,撞击声戛然而止。
老狗蹙眉,来斩自己的妖,居然没有解阵的法诀,要硬闯?
呃,难道不是斩自己来的?
它心头犯起了嘀咕,但并未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肃穆,因为这是能困住真王的阵,则能打裂大阵者.
忽然。
老狗耳朵一竖,顺着水幕上的裂隙,听见阵外响起淡漠的呵声。
“请宝贝转身。”老狗眨眨眼,请宝贝转身?好熟悉.
请宝贝转身!!
它头皮猛然一炸,旋而看见水幕发光——是来自水幕外,来自困阵外的天光!!
飞刀嗡鸣声中,能困真王的大阵,骤然被撕裂,由一滴太阴弱水所化的万人河流汹涌冲入,极致的纯白天光遮蔽老狗一切视线!
老狗双目刺痛,下意识闭眼,在怒吼:
“有病是吧!”
“拿斩仙飞刀来斩本神君!”
怒吼声才落,汹涌的河水骤止,伴起一声‘汪’!
老狗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头皮发麻冷汗淋漓,朝入阵者看去。
当先是一头有古仙气质的巨犬,拉拽着一辆浮于黄泉河上的仙金辇,辇后是一方幽冥界,沉浮诸鬼城,
而辇上.
则为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端坐着,庄严而肃穆,恍惚之间,老狗有一种当初瞻仰天帝乘辇出巡的错觉。
天光倒卷,回落至青年手中的小葫芦,老狗坦然了,不再抱着反抗、决一死战的心思,只是轻叹发问:
“此生能再见斩仙飞刀,能死在此宝之下,不算亏了。”
“只是,道友是何人?”
话落间,
老狗看见仙金辇上的青年失笑摇头,随意的收起了斩仙葫芦,含笑道:
“八年未见,哮天老哥便认不出我了?”
老狗猛然怔住,念头飞速流转,有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它只觉得从脊椎到后脑勺都酥酥麻麻,五色大氅般的长细毛都震颤了。
“周周老弟?”
老狗试探性的、难以置信的发问。
“嗯。”
周牧笑着从仙金辇上走下,一身素衣,踏步在被冻结了时光流淌的河水上,如履平地。
故狗重逢,他亦感慨万分。
“是我。”
素衣流转仙光,周牧走近,笑容如沐春风:
“许久未见,我来履行承诺,外面的世界天宽地阔,哮天老哥可以去看一看,走一走红尘了。”
老狗从惊愕中回过神,在狂喜,走上前,绕着周牧来回的看:
“周老弟,你的容貌.”
“在外行事,为了避免麻烦,换了一副容颜。”周牧笑呵呵,看着老狗也不免回忆过往,
想起当初还很弱小的时候,正在感慨。
老狗笑的脸都开花,满腹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周老弟,你这修为?”
“周老弟,你这仙金辇?”
“周老弟”
周牧耐心的一个接着一个解释:
“我如今已然是大能,距离真王并不遥远,这仙金辇,是我自己铸造。”
老狗兴奋的搓着鼻子:
“周老弟,你可想起了你的前世?精进这般快,你应该已然是真正的你了吧?”
它一直以为周牧是【孔宣】的降世身,且坚信不疑——周牧当初也没有纠正,需要这么一个误会。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自己已然不需要‘忽悠’——呃,借用大圣名头之事除外。
“哮天老哥有所不知,我其实非是你所想的那位。”周牧乐呵呵道:“之前老哥你一直在误会——不过我也的确和孔雀、大鹏,算是兄弟,嗯,义兄弟。”
老狗听的茫然,却也没去深究,而是追问它事:
“不是也好,免得我提心吊胆,不知如何相处嗯,老周,我那侄女如何了?可还好?”
“小念啊,她正在我几位友人的帮助下,融合自身血脉,不久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