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就是顺着沅江而下的友军,或是丁壮民夫,来增援江陵城。
“嘶嘶嘶、、”
借着月色,城头下的军队,为首的一堆人,看着地上的箭矢尾巴,纷纷咂舌,驻足停下了脚步。
心中暗道,他妈的,城楼上射箭的那厮,力气贼大啊,射的那么远,使的是几石硬弓啊。
“城头上的兄弟”
“别误会,俺是岐侯的亲兵”
“岐侯就在后面,宁国公和渭源侯,也在后面”
“俺们是奉了文总督的将令,星夜来此,增援你们的”
“开城门吧,将士们赶路了几天,饥寒交迫,累的不行了、、”
说完后,前面的几个人,还像模像样的,指了指身上的甲胄,表示他们是明军。
没错,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了,怕城头上的冷箭冷射啊,小命要紧。
没听到嘛,上面的弓箭、鸟铳和火炮,都开始准备了。
“呼、、”
城头上的将校,听到这话后,瞬间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弓弦,也随之松懈了不少。
没错,城南方向,毗邻长江北岸,是西川和夔东的补给大后方。
这个江陵城,打了那么长时间,所有的后勤,都是从城东的江边,运进来的。
随即,反应过来,情况有点不对啊,这个家伙,又拉紧了弓弦,探出半个脑袋,继续吼着问道:
“岐侯?”
“宁国公?”
“渭源侯?”
“真的是援兵?”
“本将没听说过啊”
“大晚上的,怎么不打火把啊”
“都别动,再往前走,老子就不客气了”
没错,这个守将,就是如此不客气,一点都不给外面的友军,一丝丝的脸面。
是的,以前的补给,运送粮饷粮草,都是在白天傍晚的时候。
这个时候,刚好是大半夜了,还没有打火把照明,太反常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再来两个人”
“去城下,催一催郝公子,武将军”
“对了”
“再去一趟城北,通知一下兴平侯”
“告诉他们,西川来援兵了,是宁国公、岐侯和渭源侯、、”
“对了”
“弓弩手,全部瞄准了”
“那个佛朗机炮,全部填装大散子”
“情况稍有不对,全给老子全打出去,不许留手、、、”
这个守城将校,哗哗哗的一大堆,一边瞄着外面的,让他们等一下。
同时,又一边吩咐手下,赶紧去叫人,更是加强戒备,小心有诈。
事事反常必为妖,他可不会敢有半点的疏忽,万一有诈,就得完蛋了。
今天晚上,是轮到他领兵巡夜,肯定不能疏忽了,官职要紧,小命更要紧。
至于,城下的援兵,所谓的宁国公、岐侯和渭源侯啥的,他是不会管的,肯定不能放进来。
“啊呸”
“他娘的”
半晌后,城外更远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堆火把。
为首的一个老将,骑在战马上,气的口吐浓痰,大声骂娘,指着城头,暴声怒吼:
“城头上的,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老子是岐侯贺珍,给老子开城门”
“党守素呢?武自强呢?郝应锡呢?”
“这他妈的,这还是忠贞营的将士吗?都他妈的死哪去了?”
“将士们,千里迢迢赶过来,累死累活的”
“开门,开城门,现在就给老子开门,、、、”
“不然的话,等老子进去了,小心剁了你的狗头,扒了你的狗皮、、、”
没错,这个老武夫,就是岐侯贺珍,在忠贞营里,也是老杆子一个。
他可不得了啊,在陕西的时候,就投了李自成,是资历最老的几个大头领之一。
所以说,城里的几个守将,贺珍有胆子,首呼其名,根本不放在眼里。
甚至屎,放出话来,进城以后,要把城头上的守将,扒皮抽筋。
“开门”
“老子是宁国公,王友进”
“开城门,现在就开”
“老子是渭源侯,李复荣”
、、、
紧接着,又有两个老将军,缓缓骑马走出来,对着城头方向,怒吼着,要他们打开城门。
一肚子怒火啊,怒火中烧,城头上,一个小小的将校,就敢拦着他们,彼之娘之的玩意。
“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