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赞叹一声,“再来,当心了。”
言讫,继续发下旋短。
谢名扬如机械般,劈长反手,脚下早已蓄力,随时扑向右半台。
只见陈金两步并作一步,向左侧身,拉开击球空间。
右臂后引,下压重心。
迎着来球的下降初期,板型微调,发力挥拍。
“嗤!”
白色的乒乓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谢名扬的正手边线。
不等球落台,谢名扬便已抢住位置,想要快带斜线。
却没想到,陈金这一球,并非爆冲,而是加转。
弧线低平,落点极浅。
谢名扬站位靠后,明显掉了个身位。
待他反应过来,伸手去够。
触球的瞬间,听得“嗤”的一声疾响,球已飞出老远。
“?”
谢名扬望向陈金,眼神里透出些许疑惑之色。
但很快,他便明白了陈金的意图。
由于思维惯性,以为陈金是要侧身冲他正手位边线,因此忘了盯球。
陈金在拉球的时候,稍微变化,自己就没反应过来。
在比赛中,这绝对是致命的。
“继续。”
谢名扬甩了甩手腕,“长短结合,冲我全台。”
“短短两三个小时的训练,就想全都吃透,不太现实。”
陈金笑道,“况且,张禹珍又不是只有侧身正手冲这一项技术。”
“也对。”
谢名扬摸了一下球台,擦拭手汗,“陈金,如果是你,你对上张禹珍,你会怎么打?”
“控他台内,给他正手。”
陈金没有丝毫犹豫。
“给他正手?”
谢名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不是找死吗?”
众所周知,张禹珍的正手,正是他的杀手锏。′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倘若轻易给他正手,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么区别?
不仅是谢名扬,就连李谦和张嘉豪两人也都疑惑不解地望向陈金。
“听话不能只听一半。”
陈金笑道,“我说的是控台内给正手。”
闻言,谢名扬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控他反手或者中路台内,再给他正手长球?”
“对。”
陈金点头道,“如果他反控,那就正好可以拼台内,劈他正手。”
“如果他拧起来,那就以近台速度,压制他的反手,不给他侧身的机会。”
张禹珍之所以全台正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为他的反手相对较弱。
因此,以力量或者速度压制其反手,是个不错的战术选择。
“全台正手,对步伐和体力的要求很高。”
陈金续道,“第一局,控他台内,适当给他正手机会,哪怕输了也没关系。”
“关键是消耗他的体力,破坏他的正手稳定性。”
“一旦张禹珍的正手稳定性下降,后面的比赛就好打多了。”
谢名扬站在原地,拧着眉头,思考着这个看似矛盾的建议。
早在昨晚,他就仔细研究过张禹珍的比赛录像。
此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细节。
每当对手试图避开张禹珍的正手时,张禹珍反而能够通过预判和步法调整,打出更高质量的进攻。
而那些敢于偶尔给张禹珍正手的选手,虽然前期或会丢分,但往往能在比赛后半段找到反击的机会。
“原来如此……”
谢名扬顿时恍然大悟。
战术思路,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紧接着。
两人又进行了半小时的高强度对抗训练。
谢名扬尝试着执行陈金的战术,时而摆短控制,限制主动上手,时而突施冷箭,劈长正手底线。
陈金则不断变换节奏,模拟张禹珍的正手强攻打法。
“注意你的落点,一定要给到底线。”
“张禹珍的反手较弱,是相对他的正手而言,还是要注意他的拧拉和反撕……”
训练结束后。
两人的T恤已然湿透,都快拧出水来了,
吃饭时,谢名扬和陈金挨着坐,以手中的勺子为球拍,比划着动作,讨论着细节。
张嘉豪坐在旁边,连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