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很明显的事了,李涯不问罪,反倒怪我头上了。“再说了,我是督导组副组长,津海负责人,这算是我份内之事吧,他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还要我写站内检讨书,我写个屁。”余则成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纸笔:“写吧,站长这是……智有,那词叫什么来着?”“更年期。”洪智有道。“对,更年期,脾气大,爱挑点刺正常。“再说了国防部和侯厅长的都找上门了,不给个交代说不过去。“你就说我,我有啥罪?“不就是给你俩做了个证明,不也得写么?“写吧。”余则成笑道。“老陆。“站长半个字没提是你让登报的,你就美吧。“要报上去,侯厅长和国防部怎么想?“那你就真成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八百损失,不还是站长替你扛了。“依我看,站长偏袒你还差不多。”洪智有替老吴说起了好话。“呵。“呵呵。”陆桥山一连干笑了几声,“好像是这个意思,倒是我错怪老吴了。“行嘞。“我去写检讨,你俩忙吧。”他拿起档案袋一拍大腿,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 “我去找李涯。“你写完了,来站长室找我。“对了,帮我也写一份。”洪智有对余则成交代了一句。“好。”余则成没抬头,爽快应了下来。能力范围之内的,他从来不跟洪智有讨价还价。洪智有来到了李涯办公室。李涯正在看报,脸色铁青的厉害。“李队长,不忙吧。”洪智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智有,你来的正好。“这个苗青是不是疯了?“作为党国的舆论利器,他居然刀子捅到保密局头上来了。“混账东西!”李涯双手按着报纸往桌子上一拍,咬牙切齿骂道。“现在的报社,都是看钱说话。“人家是顾祝同的亲戚,谁敢管。”洪智有笑道。“党国迟早要毁在这帮祸国殃民的蟊贼之手。”李涯两腮一紧,眼中满是浓浓的忧愁。“行了。“别在这忧国忧民了,站长让你过去。”洪智有一摆头,吩咐道。李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快步来到了站长室。“关门。”吴敬中冷冷道。李涯关上门。“自己看看。”吴敬中把报纸摔在他怀里。“站长,这,这是有人故意攻讦保密局。”李涯拿起报纸,淡淡道。“故意?“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真以为查不出来?”吴敬中呵斥道。“你是说毒药和菜农的事吧。“毒药,我已经一毫未动的还了回去,就是晃陆桥山一枪。“菜农也早就消失了。“陆桥山没有证据。”李涯双手插兜,一脸的云淡风轻。“钱思明的事放一放吧。”吴敬中道。“为什么?“老师,陆桥山再立功,他尾巴还不得翘天上去?“我听说好几个甲种站的副站长都上去了。“老师,情况对您十分不利啊。”李涯还是懂点政治的。“你有什么打算?”吴敬中道。“容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一定会成功就是了。”李涯又不傻,哪能全部和盘托出。“你最好别再砸了手艺。“否则陆桥山肯定得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就是建丰也保不了你。”吴敬中警告他。“放心。“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李涯嘴角一扬,自信笑道。……车上。余则成边开车边笑。“你笑什么?”洪智有皱眉问道。“我在笑,陆桥山整天自诩是津海的二号人物,结果被站长训的跟孙子一样。“拙劣、愚蠢。“这让我想到了马奎。”余则成道。“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啊。”洪智有亦是感慨。“站长也是有意借机打压下陆桥山的气焰。“你去见苗青吧。“请他回来,让陆桥山象征下审一审,然后把人放了,随便交两个人得了。“这也是站长的意思。”顿了顿,他示意余则成靠边停车。“嗯,顾祝同不好惹,意思下得了。“你去哪。”余则成停好车,问道。“事情多着呢,回头再聊。”洪智有摆了摆手,走下了车。……洪智有下了车,打了辆黄包车。“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