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景逸和苏总管,神色稍缓:“你们起来吧。
此事不能全怪你们,老大,老身深知你为国公府操劳费心。”
苏景逸起身,眼中满是自责:“母亲,是孩儿之过。
孩儿虽理府中诸事,却疏于对二弟管教。
您也知晓他的风流,我多次劝诫,他却置若罔闻,终酿此祸。”
苏总管亦起身,愧疚道:“老夫人,老奴难辞其咎,未管好下人,未察二老爷之举,累及林姑娘,老奴愿受罚。”
老夫人皱眉,摆手道:“当下非论责之时,需妥善处置此事,莫让府中生乱。”
老夫人看向二人:“你们打算如何处理眼下之事?”
苏景逸面露难色:“恕孩儿无能,实不知如何是好,请母亲明示。”
苏总管也道:“老奴亦无计,还望老夫人指点。”
老夫人轻哼:“我便知你们没主意。
我已遣阿财私查二老爷轻薄婉晴之事,有无证人,你们需为其行方便。
我亦让李妈妈联络族中长辈,若婉晴所言属实,定要召开家族大会,严惩老二夫妇,让众人知其恶行。”
苏景逸急劝:“母亲,此举不妥,家丑不可外扬,恐损国公府声誉。”
老夫人怒目圆睁:“你竟有脸说!
那婉晴的名声你可曾考虑?
此事已在府中传开,若不开家族大会澄清,她一生清誉尽毁!
难道要让无辜姑娘蒙冤?”
苏景逸面露惭色,低头不语。
老夫人不耐地挥手:“罢了,你们退下。”
苏景逸和苏总管赶忙告退。
此时锦绣苑中,二老爷已醒酒,小厮阿福焦急道:“二老爷,您醒了!”
二老爷皱眉:“你为何慌张?”
阿福瞪大眼:“二老爷,大事不好!
您对林姑娘之事,老夫人已知,正在调查,如何是好?”
二老爷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慌乱,却强装镇定:“哼,一个丫鬟,能怎样?”
这时,柳氏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般阴沉压抑。
她怒目圆睁地瞪着二老爷,呵斥道:“好你个苏景澜,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你还这副德行!
等母亲调查出结果,我看你怎么交代!”
苏景澜赶忙起身,紧紧拉住柳氏的衣袖,满脸哀求:“娘子,你一定要救我啊!
这不是我的错,是林婉晴那个贱人勾引我。”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甩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你轻薄她,还是她勾引你?”
苏景澜见无法再隐瞒,只得承认:“娘子,我当时喝醉了,把林婉晴错看成你了。”
柳氏冷笑一声:“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这种借口真是拙劣到了极点!”
苏景澜拉着柳氏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娘子,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怪我了,快想想办法吧。
我刚听阿福说,母亲大发雷霆,已经派人在调查了,要是真有证人,可怎么办啊?”
柳氏狠狠瞪了他一眼:“现在事情闹大了,你知道害怕了?
当时你怎么不想想后果?”
苏景澜小声嘟囔着:“我那不是喝醉了嘛,都怪喝酒误事啊。”
柳氏眉头紧皱:“当时后花园里除了你们俩,还有其他人吗?”
苏景澜懊恼地挠挠头:“娘子,我当时醉得太厉害了,真的记不清楚了。”
柳氏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这事我来处理。”
苏景澜马上赔着笑脸:“还是娘子有本事!”
柳氏厌烦地瞥了他一眼:“哼,你真是让我心烦。”
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经过几日的辛苦奔波,阿财终于有了线索,查出了丫鬟小红和小厮阿全这两个证人。
阿财找到他们后,好说歹说,软磨硬泡,还承诺会保护他们,两人最终答应为他作证。
阿财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
然而,阿财并不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此人正是柳氏的贴身丫鬟碧玉。
阿财刚一离开,碧玉就来到小红和阿全面前,眼中露出凶狠的光,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要是敢去作证,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红吓得浑身颤抖,哭着说:“碧玉姐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