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过…… 想要拯救安国…… 妖后…… 必须死!” 领头大汉的理智渐渐消失,话语含糊不清,而后剩下五人便如发狂的野兽般扑向司徒蓝。
司徒蓝彻底懵了,从未料想这些家伙会带着这般诡异的药丸,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迎敌,否则自己一旦被突破,里头的斓太后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此时,数道微不可察的剑气丝线在魔化渴气的五人进攻路上出现,顷刻便将五人切割成道道肉块,死得不能再死。
“司徒蓝,带本国师去见琴斓。” 一道少女的声音传入司徒蓝耳中,他回头一看,便见得江忆与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和尚不知何时已站在养心阁门前。
“国师大人?!” 本想后撤的司徒蓝见得江忆,先是一愣,而后大喜过望。
他没再管那几个被切割成肉块的尸体,也没心思揣摩江忆为何突然回归景安城,反正这位凭一己之力让安国成为南春秋诸国中心的江国师归来,必然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司徒蓝在前方带路,遣退几个因叛军突袭而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后,来到养心阁深处的一所小楼前。
“国师,斓太后就在里头,小的在外面候着就不进去了,不然昭王陛下可要问责我了。”
司徒蓝立于一旁,丝毫不敢踏足阁楼半步,似乎在他看来,什么春秋第一美人,都不如自己长生问道重要。
江忆颔首后,让裁寂留在外头,独自慢步走了进去。
“江国师?江国师!真的是你吗?” 斓太后早已知晓外头动静,只是身旁护卫被人以换防手段支开,一直不敢出来。
昔日她一直提防和畏惧这位外貌如少女般的人仙国师,如今重新见得她,竟有种说不出的可靠感,比溺水之人抓住救生浮木更为安心。
只是琴斓的状态,让江忆一时无语。
她上下打量琴斓,沉默半晌后,盯着琴斓隆起的肚子开口:“纾枬的?”
琴斓脸上一红,但想到自己与纾枬最初的苟且之事正因眼前这少女而起,便立即释怀,大方道:
“是的,已有七八个月了,所以这半年我一直没有随昭王上朝。枬儿年纪毕竟太小,阅历不够,这才被人钻了空子,酿成此祸。”
江忆颇为无语,毕竟事儿确实是自己挑起的。而且先王已逝,后立之妻贵为太后却身怀六甲,若顶着大肚子继续垂帘涉政,百分百要出问题。
想必对手就是钻了这空子吧。
“说说情况,还有你的护卫怎么只剩下司徒蓝了。” 江忆一叹气,不想再管此事,便直入主题。
“那些人不敢对枬儿动手,而勤王需要一个好理由,我垂帘听政便顺理成章成了这个理由,幸得枬儿早早传信司徒家,司徒蓝与司徒家内的一些高手这才亲自赶来担任秘密护卫。
虽然没有证据,但新任右国师季常在,似乎想除掉我。但稷下学宫庄云飞大人对安国盯得紧,两年以来他都不敢主动出手。
直到后来,他不知以何种方法让伍昭平、霍权他们五人陷入昏睡无法醒来,不得已只能将他们安置在青钰平时闭关的地方。
此事乃是青钰看出端倪告知于我,还说参与此事的人,除了太焕门的季常在之外,可能还涉及安国世家勾结的外域魔道。”
“也就是说…… 你的贴身侍从被暗中清理后,外头十多名叛军此时如入无人之境来杀你,也是那人安排好的。
哼…… 看来,那些仙道宗门表面无暇他顾,可你代表大鸿在春秋的凡俗利益之事,还是让他们狗急跳墙了,连天枢大陆的血诡宗都勾搭上了。”
江忆听罢,大致理清事情来龙去脉,继续问道:
“青钰呢?”
“青钰最近多次与进犯景安的世家谋逆千峰人仙交手,最近还碰到会使用诡异术法的黑袍人。她怀疑此事和周家有关,三日前去了一处怀疑是周家余孽藏身的地方,至今未回。”
尽管如今的青钰早已不是最初的青钰,但斓太后清楚,安国的存亡系于青钰,而青钰的存活,又必须指望眼前这位江国师。
故而她语气恳切,丝毫不敢夹杂半分虚假信息。
只是此时,江忆听罢琴斓所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