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吃饭去，三位老人入席后，路老爷子亲自为柳明德倒了一杯酒：还记得我们年轻时最爱吃什么吗？东来顺的涮羊肉。那时候我们仨穷得叮当响，攒一个月钱才能去吃一次。

柳明德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你总是抢我的芝麻酱。\"

那是因为你调的酱最好吃。路老爷子笑着举起酒杯，来，先干一杯，这么多年了，该喝一杯了。程老爷子附和着

柳明德没有举杯，只是盯着老爷子说道：老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路老爷子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先吃饭吧，菜凉了可惜。这些都是按照我们当年的口味准备的，尝尝看，是不是那个味道。

柳明德犹豫了一下，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和牛放入口中。肉质鲜嫩，入口即化，确实是他喜欢的口味。

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伙做生意吗？路老爷子边吃边说，倒卖牛仔裤，差点被工商抓到。\"

柳明德嘴角微微上扬：是你出的馊主意，说我们是大学生社会实践。

结果人家要看学生证，我们俩跑得比兔子还快。路老爷子哈哈大笑。

随着一道道美食下肚，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缓和。酒过三巡，柳明德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也不再那么锐利。

老路，他突然放下筷子，二十年了，我一直想问你，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们三十年的交情，比不上那点利益吗？

路老爷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老柳，我今天请你来，就是要说这件事。他站起身，从书柜里取出一个旧牛皮纸袋，这些年，我一直在查。

柳明德疑惑地接过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张和几张老照片。他仔细翻看，脸色渐渐变了。

\"这是...\"

当年根本不是我要抢你的项目，路老爷子声音低沉，\"是林世雄挑拨离间。他伪造了那些文件，让我以为你要独吞利润，又给你看了假合同，让你以为我要背叛你。

柳明德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可是...可是当时明明...\"

\"我们都上当了。\"路老爷子苦笑，\"林世雄知道我们俩联手他永远没有机会，所以设计让我们反目。等我发现真相时，已经太晚了，你已经带着全家搬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柳明德呆坐在椅子上，二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如此可笑。

与此同时，陈家别墅里，林素婉正收拾着行李箱。陈先生在卧室门口，面色铁青：\"你真的要走？\"

陈夫人说道：暂时分开对我们都好。林素婉头也不抬，继续往箱子里放衣服。

陈先生冲上前，一把合上行李箱：\"就因为我错过了元宵节？素婉，这不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素婉终于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陈志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上周三晚上，你在哪里？\"

陈志远脸色骤变：我...我在公司加班...

是吗？林素婉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床上，\"那这个人是谁？\"

照片上，陈志远搂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腰，正走进一家酒店。

陈志远的脸瞬间失去血色：\"素婉，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林素婉拎起行李箱，陈毅我会照顾好，律师会联系你。\"

\"素婉！\"陈志远追下楼，却只听到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路家餐厅里，三位老人已经喝到第三瓶酒。路老爷子给柳明德盛了一碗汤：\"尝尝这个，松露汤，记得你最爱吃蘑菇。\"

柳明德接过，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不过比起当年我们在山里采的那些野蘑菇，还是差了点。\"

\"那是，那时候饿得连树皮都觉得香。\"路远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