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早都知道。”黎姿曼朝他微喊。“你在叶郡庭工作室帮孟鹤煜打掩护,哥哥,你…你…”
哎呀,大意了,就连他都暴露了,沈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不想在黎姿曼心中留下狂躁的印象。
可事实摆在这,曼曼亲眼所见了,他该怎么解释,也解释不开。
“你帮孟鹤煜骗我,哥哥,你是我哥哥,你也帮孟鹤煜瞒着我这么恐怖的事?”
她本来漂亮的小脸蛋现在惴惴不安,好像刚从猛兽嘴里逃脱的小兔,劫后余生却惶惶不可终日,神色不宁的打量站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
她的丈夫,她的哥哥,她此生最信任的两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暴徒?魔鬼?她看不清他们原本的样貌,他们本来俊朗堂堂的脸蛋,此刻好像套上恐怖如斯的妖魔面具。
对她也好,对别人也好,展露獠牙,危险重重。
她直面面对两个不知所措的男人,努力赶走眼前的迷雾。
可她看不见孟鹤煜满眼悔恨之下的泪珠,看不见沈鹏紧张发抖的双手。
他们欲言又止,表露关心疼爱,她通通看不见。
只看见两个她不认识的男人,直立立戳在这,在她身边,似是神明守护,似是锁链关押。
“你们到底是谁,把我哥,把我哥哥还来!还给我!”
黎姿曼宁愿相信妖魔变成他们的样子现世,也不愿相信他们变成了妖魔,或者说,他们,在她认知里,就是妖魔?
他们是妖魔吗?
不,孟鹤煜和沈鹏不是坏人,不是妖魔,他们爱她,护她,宠她,是她家人。
飒塔才是坏人,夏津才是坏人!
她要保护家人,要打退坏人,坏人又露头了,要去查,去找证据。
可是,当下,黎姿曼头疼欲裂快要炸开脑仁,眼前冒金星,手脚绵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去查人办案了。
她只能牢牢抱紧身子,尽量安慰自己,不害怕,孟鹤煜和沈鹏不会害她,不会的。
一定不会。
突然。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彻底将恐慌到极致的黎姿曼再次吓到昏厥。
“曼曼…”孟鹤煜心疼万分,抱起她,护在怀里,疼惜紧张攥紧她冰凉的小手,她脸色苍白到像墙面。
原本好气色的朱唇此刻白到上了一层霜。
大颗泪珠掉在她脸上,孟鹤煜边哽咽边帮她擦。心疼心忧曼曼,更害怕她会离开。
除了牢牢抱紧黎姿曼不撒手,孟鹤煜什么都做不了。
沈鹏没好气的问。“外面谁啊?”
“老爷说会堂府的二爷过世了,他已经派人送了奠礼,要公子慰问一下箬司令。”
“知道了,都退下,不许打扰。”沈鹏一声令下,保姆退避三舍。
孟鹤煜哪还有心情管什么会堂府的事,一心只想给黎姿曼哄好,不让她害怕,不让她躲他。
眼下黎姿曼又昏过去,亲眼所见会堂府的事她全想起来,圆谎肯定是圆不过去。
只能等她醒来,再看她是什么反应吧。
万一真的不要孟鹤煜了,万一的话,孟鹤煜能把自己给逼死。
沈鹏帮孟鹤煜在微信上慰问了箬横和库泽几句,一来二去天渐晚了。
“你信是夏津吗?”
沈鹏这样问,就说明他怀疑,孟鹤煜扬起狰狞的脸蛋,吐字。“不可能。”
“可是又来一个欧阳朔,也和夏津有关系,这很明显了,就是他。”
“他没有理由害曼曼,理由呢?”
沈鹏想了又想,悠然道。“那就说明是别人陷害的他,他已经见佛去了,别人混淆视听,拿夏津转移注意力。”
孟鹤煜自欺欺人。“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曼曼不认识夏津,不知道他的为人,误会了。”
“呼,我派人去他公司查了,什么都没查到,快烦死了。”
“箬立刚死,会堂府还有内奸在,库泽分身乏术,你赶快,让泰国去一波得力的人帮他。”
“知道了。”
“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行吧,等曼曼醒你好好和她沟通一番,我明天再来。”
“嗯…”
要是沈鹏知道,黎姿曼是他的亲妹妹,才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放心的让她和孟鹤煜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