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点点头,目光变得悠远:“是啊,官府查清真相,会还沈茗萱清白的,既然人不是沈茗萱杀的,她自然就会被放出来了。”
“啊?她真的会被放出来啊!”
沈晚棠转头看向杜鹃,轻声问:“怎么,你好像很不希望她被放出来?”
杜鹃低下了头:“奴婢只是觉得,她若是被放出来,少不得又要找您的麻烦,给您添乱,她不如在里头待着省心。世子妃,奴婢内心是不是太阴暗了些?”
沈晚棠笑了起来:“你若是算阴暗,那我算什么?大魔头?”
“才没有,世子妃这叫足智多谋!”
沈晚棠顿时笑的更开心了,果然是她的丫鬟,无条件的向着她。
她语气里透着一股笃定:“别担心,她就算从牢里出来,也不会来给我添乱了。”
杜鹃不解:“您这么这么肯定?您拿到大小姐的把柄了吗?”
“我不需要拿到她的把柄,等她出来,会有人比我更急切的收拾沈茗萱的。”
“谁啊?”
“廖有赫。”
沈晚棠说着,站起身来:“给我换件衣裳,咱们再去一趟牢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边有热闹,不去看看怎么行?”
杜鹃和琴心应了一声,服侍她换了衣裳,陪着她一起出了门。
牢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暗无天日。
但奇怪的是,今天的哀嚎声和哭泣声似乎变小了很多。
沈晚棠被狱卒带进去,往里走了没多远,就已经听到了沈茗萱和祁氏的争吵。
这下沈晚棠知道犯人们为什么不鬼哭狼嚎了,原来都是在听热闹呢!
沈晚棠朝狱卒挥挥手,示意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狱卒因为上回收了她一大笔银子,点头哈腰的,识趣的退走了。
沈晚棠也并不着急往前,她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那对母女吵架。
“萱萱,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不信我信沈晚棠那个外人?我那么疼你,护着你,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疼,结果你竟然咬我一口!现在我被抓进来了,你满意了?”
“母亲别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廖有赫的母亲是不是你毒死的就行了!”
“当然不是!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那老虔婆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毒死她做什么?有什么好处?”
“哼,好处就是能让我从廖家回到沈家!你看那老虔婆不顺眼很久了,还说过好几次想要弄死她,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祁氏怒极尖叫:“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血!我不过是想让你过几天好日子,所以才不择手段的为你筹谋一切,而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母亲这是承认了?那老虔婆真的是你毒杀的?”
“闭嘴!不是我!我之前确实恨不得把她弄死,可是她到底你是婆婆,死了你就要守孝,对你没好处!”
“不是你还能有谁?沈晚棠都说是你!”
“沈晚棠懂个屁,她故意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你竟还上她的当,你没有脑子的吗?!”
“好,沈晚棠什么都不懂,那官府的人呢?他们也什么都不懂?他们就凭我一句指证,就把你抓进来了?我不信!”
“官府的人都被沈晚棠收买了!否则,我们母女两个为什么会都被抓进来?这一切都是沈晚棠的阴谋,那老虔婆说不定就是她杀的,然后嫁祸到我们娘俩的头上!”
沈茗萱的声音透着一股焦灼烦躁:“我不管,不论人到底是谁杀的,反正你先把这个罪名扛了,让我出去了再说!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祁氏更加恼怒了:“那我呢?你出去了,我怎么办?我要是承认了罪名,他们真把我当凶手了,我会有好下场?我也会死的!”
“不会的,人要是不是母亲杀的,官府的人肯定会把你放出去的,而且我在外头,也会替你打点关系,为你求情,你最多被关一些时日,吃些苦头,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胡说八道!沈茗萱,你怎么连这种站不住脚的话都说得出口?你就是这么孝敬我的?!”
祁氏的声音带着愤恨和失望:“替我打点关系?替我求情?你能吗?你会吗?!”
“就凭你那愚蠢的脑子,你能打点什么关系?你能找谁求情?”
“你以为你是沈晚棠,又是认识刑部侍郎,又是跟国公府的大小姐